他們都默契沒有講話,因為傳遞出來的話語會被詛咒所扭曲,愛會變成恨,羽毛會變成利劍,花朵也會變成毒藥。
在多次嘗試無果之后,他們放棄了向仙人傳達自己的想法,只是習慣于站在一旁,凝視著這位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仙人。
黑暗的地下室里,沒有光。
又或許有光,在魈看不見的地方,瑩瑩的藍光始終溫暖著地下室,照耀在他身上。
伏黑惠被自家老爸打包帶走的時候還有些茫然。
“我們去哪”
正在開車的伏黑甚爾頭也不回的回答
“去國外,我定了去美國的機票。”
伏黑甚爾的車開得很穩,有著和他外表不符的穩重,雖然他也想開得更快一些,但是還是按捺住了蠢蠢欲動的手腳。
聽見伏黑甚爾的回答,伏黑惠也不蠢,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自己老爹是要帶著一家去國外避難。
“可是我不想去。”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巖崎警官,津美紀,地下室里的魈,還有獨身一人的夏油杰。
他沒辦法完全放下那些人,自顧自的在家長的帶領下逃跑。
這讓他覺得憋屈。
況且他已經學會了那個術式
“你覺得你一個小鬼能幫上什么忙”
回答伏黑惠的是伏黑甚爾略帶嘲諷的語氣。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才幾歲,就急急忙忙的想要上前送死”
“甚爾”
打斷伏黑甚爾的是副駕駛上的伏黑葵。
伏黑葵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面帶嚴肅的盯著伏黑甚爾。
“甚爾,銅雀廟對我們不薄。”
伏黑葵并不愚蠢,那么多年下來,她大概也弄明白了銅雀廟的秘密。
她也知道她們一家的行為算得上臨陣脫逃,雖然是夏油杰主動開的口,但是依舊讓她心存愧疚。
伏黑惠的想法讓她感到欣慰,但是現在并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但是伏黑甚爾的口不擇言還是需要敲打。
“我還記得甚爾十一年前做了很過分的事。”
說到這里,伏黑葵瞪了一眼伏黑甚爾。
雖然說她不知道伏黑甚爾到底做了什么,但是這并不妨礙她推測自己丈夫一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然她和惠也不會到銅雀廟去。
被伏黑葵瞪了一眼,伏黑甚爾自知理虧,乖乖閉上了嘴,專心致志的開起了車。
開車的時候,伏黑甚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直到駛出那片熟悉的街區,才微微松下一口氣來。
他扭頭去看自己坐在旁邊的夫人,正要開口。
“葵,我”
變故就在此刻發生。
下一秒,車頂傳來一陣巨響,就好像一只大象跌落在上面,往下鼓出一個深坑。
伏黑甚爾手中的方向盤猛地打轉,撞向了旁邊的綠化帶。
安全氣囊在此刻涌出,減緩了沖擊力。
伏黑甚爾抄起座位下的天逆鉾,踢開了碎的不成樣子的擋風玻璃,跳到了車頂。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頭頂富士山的青灰色皮膚的咒靈,咒靈的那只獨眼陰惻惻的看著他,隨后一言不發的按在車頂,鐵皮的車頂就開始發熱,變紅,有開始融化的跡象。
見此伏黑甚爾一腳踹向了那只富士山咒靈,逼迫那只咒靈離開車頂,天逆鉾緊隨其后,誓要把這只膽敢對他一切出手的咒靈碎尸萬端。
面對著伏黑甚爾,漏瑚能感受著伏黑甚爾身上傳來的強烈的壓迫感,想起了臨行前某人的叮囑。
“面對術師殺手,不第一時間展開領域的話可能會被秒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