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曜少爺啊”
更木留良撫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說不定是戀愛了”
“戀愛”
這個嶄新的詞匯讓一斗有些疑惑。
“就是心里有人了。”
“人還能住到心里”
一斗不明白,一斗大為震撼,隨后低頭看了看自己心臟的位置,試圖思考為什么人能住進這樣小的一個地方。
然后他的頭就被敲了一下。
“想些什么呢,人可住不進去。”
真要住進去那就成恐怖故事了。
被敲了腦袋的一斗有些迷茫的抬起頭,眼睛里是更木留良熟悉的清澈的愚蠢。
但凡有那么一點點良心的人,如果對著這雙眼睛說謊,在夜半夢醒的時候,估計都會想給自己一巴掌。
我、真、該、死、啊
更木留良有良心,但不多。
不過他也實在不想對一個孩子撒謊,所以他這樣說了
“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哦”
一斗對更木留良的敷衍回以更敷衍的回答。
更木留良在春和鎮停留了三天。
第四天一早,他和庭院里練劍的一斗打了個招呼,往嘴里塞了根草,背著他那把沉重的劍,消失在了路口。
面對霧島徹也,更木留良是這么回答的。
“教不會,放棄吧。”
或許學不會呼吸法也是一種幸福。
隨后他留下面露思索的霧島徹也,踏上了狩獵下一只鬼的路途。
更木留良離開之后,一斗的生活并沒有什么變化,依然是練劍,抓鬼兜蟲,幫早川婆婆的忙,偶爾去幫幫蔦子。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一年多。
曜說他被父親禁了足,足足半年沒有出門。
所以一斗掰著指頭數著日子,半年一到,就把曜拽出了門,去后山瘋玩。
這一年里,他還是沒有學會呼吸法,最后連霧島師傅也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教他更平常一些的劍術。
暉送了他一把脅差,刀柄是赤紅色的,刀身是漆黑的,不曉得是用什么打造的。
但是一斗很喜歡,經常別在腰上,但是因為沒有專門的刀帶,那把脅差經常從他腰間滑下去,所以他會經常走到一半會回頭去找刀。
蔦子沒少因為這件事笑他。
義勇也長了一歲,已經到了愛跑愛跳的年紀,但不知道為什
么,
他似乎要比普通孩子要呆一些。
經常剛邁出幾步,
就“啪嘰”一聲癱倒在地上。
被抱起來的時候,義勇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讓蔦子總擔心這孩子腦袋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然后轉身就拉著一斗去山林里找核桃樹。
吃什么補什么,蔦子是這么認為的。
鎹鴉還是在春日野大宅里進進出出,曜寫信的頻率降低了,但是并沒有消失。
與之相對的,曜在庭院里練劍的時間越來越長,每次都要把自己練到虛脫了才肯停下休息。
霧島徹也對此表示擔憂,但終究沒有說什么。
這一年,曜依然沒有學會呼吸法,但是他的劍術卻有了長足的進步。
留良似乎很忙,但依然會寄信過來。
然后再信里用洋洋灑灑的語言描述自己今天又看到了什么樣的風景,遇見了什么有趣的人,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末尾一定還要夸一下他的弟子冬月。
對此一斗都已經習慣了。
有些字一斗不認識,所以他讓曜念給他聽。
曜對此的評價是這樣的。
“他這樣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