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瀧一斗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少年。
對方有著最常見的黑發黑眼,眼角微微下垂,看起來有些呆,黑發有些凌亂,翹著兩根不服輸的呆毛。
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干凈。
和他的名字一樣。
至少一斗對他的印象并不差。
外加更木留良老把人掛在嘴邊,讓一斗覺得冬月勉強也算得上他的熟人。
一只手搭上對方沒受傷的肩膀,荒瀧一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放心,一斗會好好照顧你的。”
面對荒瀧一斗的這副姿態,黑發的少年微微點了點頭,腦袋里不自覺開始回想起出發前更木留良對他說的話。
“聽你師父我的,去春和鎮修養一陣。”
“我在那邊有可靠的熟人,你就放一百個心”
“到時候你到那邊,去找一個叫荒瀧一斗的家伙”
看著面前還沒有他高的孩子,冬月不禁在心里在更木留良說的話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就是師父說的可靠的熟人
心中思索著,但是冬月面上并沒有顯露出來。
一斗走上前帶路,他就沉默的跟在后面。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斗家并不遠,畢竟春和鎮也不是一個特別大的鎮子。
“婆婆”
“一斗帶朋友回來了”
聽見一斗的聲音,早川淺奈放下手里的活計,從屋里走出來,她的視線首先落在一臉興致勃勃的一斗身上,隨后看向一斗身后的冬月,最終定格在冬月手受傷的左手以及腰間的刀上。
“這是一斗的朋友,叫冬月,想在我們家住一陣子”
面對著一斗的長輩,冬月拿出了應有的禮數。
“您好,我是冬月,想在這里借住一陣子。”
“我愿意承擔這期間的所有支出。”
在冬月看來,早川家不是紫藤花之家,總不能在人家白住。
所以他為此而付錢也是很正常的。
誰料早川婆婆擺了擺手。
“這個家別的沒有,空床位和飯菜還是有的。”
早川淺奈并沒有在冬月身上看出別的什么東西,面前的孩子不像春日野家的孩子一樣想的太多。
在早川淺奈看來,這孩子和蔦子差不多。
都是好懂的孩子。
而且她大概能猜到是誰讓這孩子來的。
既然一斗不抗拒,那么她也不會拒絕。
就這樣,冬月正式入住了荒瀧一斗的家,和一斗睡在一個房間。
夜幕降臨的時候,一斗率先鉆進被窩,隨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冬月睡到他旁邊。
被邀請的本人則是看了一樣一旁鋪好的被褥,思考了片刻,睡到了一斗的旁邊。
他的歲數要長于一斗,所以多照顧對方一些,也是應
當的。
冬月的直接搏得了一斗的好感。
所以冬月剛一躺下,
他就興致勃勃的把頭靠在手上,
面向對方。
“留良說一斗是個相當可靠的家伙”
白天冬月那一番話簡直讓他心花怒放。
留良對他的徒弟說,一斗是相當可靠的人誒
就是這句話讓他高興了一整天
面對一斗的星星眼攻擊,冬月斟酌了一下言辭,隨后開口。
“師父說荒瀧一斗是可靠的同伴。”
其實原句是這樣的
“我的眼光不會出錯,那家伙未來一定會是一個相當靠譜的家伙。”
一斗聽了只覺得心花怒放。
“留良這家伙,瞎說什么大實話”
他高興的用手錘了好幾下枕頭,隨后才把自己的內心平復下來。
不過隨后,一斗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你的手是怎么傷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