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段路是一斗背著他走的。
在被一斗背著的時候,曜也趁著這個空當思考。
他在思考為什么蔦子要去東京。
原因很明顯,因為富岡義博。
什么才會讓常年臥病在床的富岡夫人拖著病體也要出門。
只能是富岡義博的消息。
而且這個消息一定不是好的消息,不然蔦子她們不會走的那么急。
但是問題來了。
富岡義博為什么會到東京
據春日野曜的了解,富岡義博幾乎只做附近城鎮的小生意,不管怎么樣都應該和東京沾不上邊。
但是偏偏蔦子去了東京
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春日野曜懷疑蔦子和富岡夫人被人騙了,但是作為常年分別的夫妻,富岡夫人應該有辨別的方法
線索還是太少了。
但不管怎么樣,首要的任務都是先找到蔦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斗突然頓住了腳步。
“曜”
“怎么了”
曜有些疑惑的從背后探出頭。
一斗的聲音里有些疑惑,還有些不確定
“那個,曜,東京是不是到了”
一斗有些迷茫的看著不遠處的城市。
現在是黃昏,無限接近于夜晚,太陽只剩下一點點的余暉。
燈已經亮了起來,商家的招牌上閃著五顏六色的光。
不遠處的房子是一斗從未見過的高,偶爾路過的行人穿著他從未見過的服裝。
荒瀧一斗有些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座真實存在的城市,而他是不是應該踏進去。
就像早川婆婆給他講的故事。
在廣闊的海面上,偶爾會出現虛假的仙境。
人們管那叫海市蜃樓。
“放我下來。”
曜拍了拍一斗的肩膀,
,
觀察著面前這座只在文字里窺伺過的城市。
這座城市比他想象的還要繁華一些,馬上要到晚上了,街邊燈正在被人一盞一盞的點亮。
隔著很遠,他都能聽見街上人群的喧鬧聲,自行車的鈴聲,報童的吆喝聲。
廣告牌亮起來了,五顏六色的閃著,向人們昭示著它們的存在,晃得人眼睛疼。
這里的空氣不像春和鎮那樣的清新,泛著一股污濁的味道,又帶著虛浮于表面甜味。
這里是東京。
“走吧。”
臉上沒有表情,曜緩步往前走去。
天徹底黑下來之前,他們要在城里找到住的地方。
不管在哪里的黑夜都是危險的,東京也不例外。
不過這里是炎柱的轄區,按道理炎柱會在這里常駐。
不,還不能妄下結論。
東京的人實在太多了,多到超乎想象。
炎柱一個人是顧不過來的,況且炎柱的夫人最近的身體似乎不太好
不能放松警惕。
這么想著,曜帶著一斗,正式踏上了這片土地,踏上了這片讓無數人瘋狂的著魔之地。
榛名。
為了早一些到東京,寺崎家雇了幾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