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榛名講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幾乎就要落下來。
“他們對外面的人說我瘋了,說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她不是瘋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
但是觀月榛名一點都不害怕。
門被封死了,誰都進不來,誰也出不去。
“誰啊”
她詢問門外的人。
“姐姐。”
來敲門的人是小光。
對冬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慢慢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那個送餐用的窗口。
“怎么了。”
她的語氣說不上好,甚至說得上一句冷漠。
門外的小光靜靜看著她,眼神安靜而充滿死寂。
“姐姐,快逃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好像他來這里僅僅只是為了帶一句話。
也就是這句話,讓觀月榛名警鈴大作。
她轉身,對上了冬月的眼睛。
冬月對她說
“我能為你做什么”
現在似乎不是解釋的好時機,但是他覺得他得為了
他的這位朋友做些什么。
這個家給他的感覺并不好。
“請帶我走”
冬月對她點了點頭。
不管別人說些什么,
他始終相信他的這位朋友。
一斗本來在外面放哨。
這片街區是富人區,
來的人很少。
他不得不躲起來,時刻注意寺崎家的狀況。
一個黑影從樓上躍了下來,繞過守衛,輕巧的翻過了圍墻。
荒瀧一斗見此松了一口氣,但是在看見冬月的瞬間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他的好兄弟,冬月,身上背了個女孩子
“喂喂,冬月,這是什么情況”
不是說去探探情況,為什么帶了個人回來。
“她是我的朋友,先走,回去再說”
他們這次來東京,還是住在淺井先生朋友的宅子里。
一斗已經研究過了,那所宅子至今還是空的。
看來淺井先生和他的朋友都還沒有回來,他們可以繼續借用。
一口氣從東城區跑到了西城區,兩個人才有機會松一口氣。
一斗給冬月和那位觀月小姐倒了一杯水,自己又灌了一壺,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說吧,發生了什么”
他在等冬月的回答。
莫名把人家女兒偷出來可要不得。
“我也不太清楚。”
冬月喝了一口水,對他搖了搖頭。
“但是那里的感覺給我很不好。”
所以在觀月榛名發出請求之后,他毫不猶豫的把人帶出來了。
更木留良對他說過
“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就相信自己的直覺吧。”
這一次,他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直覺。
“非常感謝兩位對我的幫助,接下來就由我來講述我們家的故事”
觀月榛名對他們鞠了一躬,隨后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頭一次有了真正可以傾訴的對象。
所以她說了很多。
古怪的父母,冷漠的弟弟,被陰影籠罩的童年。
暗室里永遠熄滅的燭火,傳來血腥味的貢品。
還有父母偶爾的不知所蹤。
“他們對我講過,他們信仰的,是追求永生的萬世極樂教。”
在最后的最后,觀月榛名一錘定音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