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安靜了一瞬,隨后歡呼和掌聲響徹全場。直播比賽的導播連忙轉頭,詢問剛才的那一段有沒有錄到特寫鏡頭。前來取材的記者和攝影師紛紛低頭記錄。
黑尾鐵朗用手扶住額頭,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的,敗給他了,真不愧是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怪物啊”
研磨也向后靠,“小黑,你后悔了嗎”在他進化的道路上添磚加瓦。
黑尾鐵朗放下手,“一點點吧。”
黑尾鐵朗勾起嘴角,眼中閃爍著的,是興奮和期待的光芒。
“等到我們在全國賽場對上的那一天,我可能會更后悔一點,也說不定。”
稻荷崎vs白鳥澤,第一局,2522,稻荷崎勝。
雙方交換場地,并進行短暫的休息。
從一年級手中接過自己的水杯,牛島若利坐在等待席上,目光看向對面。
天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他拿著水杯湊過來,“若利你果然跟那個小怪物是認識的吧”
牛島若利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他放下水杯,躬起身體,手臂放在兩側大腿上。體育館的鹵素燈照下來,他身上又出了汗,整個人被攏在光里,顯得亮晶晶的。
“真人將棋比賽里有這樣一條規則,必須動用所有棋駒所以,能把將棋下贏的人,卻不一定能下贏真人將棋。”
天童覺“啊”
牛島若利“他是這么和我說的。”
十二月初,東京都,味之素綜合體育中心。
路邊的行道樹已經凋零,但兩側的灌木叢仍然蔥郁。來往行人都圍上圍巾。
辦公室的百褶窗簾拉下一半,日光懶洋洋照射在窗臺的仙人掌上,窗戶開了一點,涌入初冬帶著冷意的清新空氣。
“這個信封里是宿舍的鑰匙和飯卡,這是
體育館的地圖,這是這幾天的訓練時間的安排heihei不管怎么說,你也來得太早了吧”
火燒呼太郎坐在亂七八糟的辦公桌后,把手上的材料攏成一疊交給他,無奈地笑了笑。
“明天才是集合時間呢。”
牛島若利站在他身后,接過那些材料。他穿著日常的休閑裝,其他衣服和鞋都收在背后巨大的裝備包里。
“抱歉,因為距離比想象中要近,所以到達的時間有些提前。”
“對噢,你是白鳥澤的牛島若利對吧”火燒呼太郎恍然大悟,“宮城來的學生今年只有你一個啊,不過,有學生比你到的還要早哦。”
牛島若利對此并不是很感興趣,但還是禮貌回復了一句,“是嗎。”
“是的,雖然他是關西的學校,不過正好來東京有事就提前過來了,名字叫宮野春,比你小一個年級,但位置也是主攻手”
火燒呼太郎一邊在堆滿文件的桌面上找著什么,一邊碎碎念。主要是想起那個麻煩的家伙,他就有很多話想要說
與其說是提前過來,不如說是被提前被寄養過來更貼切吧他們這里是幼兒園嗎真搞不懂云雀田教練為什么會同意。說起來這兩年國青集訓選進來的選手性格是不是越來越奇葩了
“啊找到了。”火燒呼太郎拿起那張紙,吹了吹上面的灰,轉頭遞給牛島若利。他推了推眼鏡,笑起來,“剛好你來了,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去這里找到他,然后帶他去吃個晚飯。”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牛島若利露出了微微疑惑的表情“吃晚飯”
“對,吃晚飯,食堂就行。”火燒呼太郎笑瞇瞇地雙手合十,“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讓他請客,他不會拒絕的”
“哈哈,說起來,你們倆給人的感覺還挺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