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時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漱然后休息吧。”白伯崇站在鶯時面前,十分體貼的說,臉上微微笑著,滿是關懷。
鶯時心中頓時一柔。
祂站在一旁看著鶯時對那個假模假樣的笑起,心里頓時不是滋味,雖然不情不愿,但還是松了手。
“對,鶯時你快去吧。”祂催促,扶著鶯時往衛生間走,不想讓鶯時多看對方。
鶯時被他推著走,不由無奈的掙了掙,說,“等等等等,我要拿睡衣。”
祂頓了頓松開手。
鶯時過去打開行李箱拿出衣服,抬頭臉色臭臭的伯崇正在身邊守著,一看就是黑伯崇,抬頭一看,另一個正從衛生間出來,里面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屋里有浴缸,累了一天泡個澡會舒服點。”祂對上鶯時的雙眼,含笑說。
鶯時恍然,壓下那點不好意思道了謝。
“鶯時,這些是我應該做的的,你不需要向我道謝。”
“畢竟,我們之間,是有婚約在的。”祂認真的說,面上微微笑起,是一種努力克制過的喜悅。
鶯時有些怔然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眼前這個白伯崇實在是個足夠體貼的人,他也沒有要讓鶯時回答的意思,對她笑了笑,說,“之前他說的話你不要在意,我生前是留有財產的,而且庇佑藺家這么多年,他們給出些供奉是應該的,還說不上搶這個字。”
“呀,那放到現在都是古董了,都是什么呀”鶯時心道果然,忍不住好奇的問。
“就是一些常用的東西,你喜歡都給你。”黑伯崇插話道。
祂在一旁看見兩人說話早就不爽了,鶯時對祂說話一直都帶著警惕,什么時候像這樣柔和過。
“祂說的對,那些本就是給你準備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畫,珠玉寶石之類的。”白伯崇也不在意他搶話,溫和的繼續說。
“給我”鶯時驚訝。
“不給你給誰除了你,誰配”黑伯崇嗤笑。
“雖然他的說話行事大部分時間我都不喜歡,但是這句話我很贊成。”白伯崇注視著鶯時,微微一笑。
鶯時耳根頓時不由得微微發熱。
黑伯崇看了頓時忍不住瞪了一眼白伯崇。
“鶯時,你喜歡什么顏色當初我精心收集的好些寶石,到時候都給你打成首飾。”祂溫聲說,十分期待的樣子。
“我不缺那些。”鶯時并不在意,在這些方面,她的媽媽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雖然她是領養的,但是她給了她所有的愛。
“可是我想給你。”祂輕聲說。
“把最好的,都給你。”
鶯時怔住,竟有些承受不住他溫柔專注仿佛滿滿都是她的雙眼,眼睫顫了顫,垂眸避開。
真是該死的溫柔。
鶯時無奈的想,她能扛得住黑伯崇的咄咄逼人,但面對白伯崇溫柔繾綣的娓娓道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水放的差不多了。”看見鶯時沒有回答,祂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轉開了話題。
鶯時就順勢往衛生間走去。
“等等。”白伯崇喚道。
鶯時下意識駐足。
“你忘了拿睡衣。”祂提醒。
鶯時臉上頓時一熱,匆匆回身拿上睡衣就埋首進了衛生間。
剛才白伯崇和鶯時說話,黑伯崇罕見的沒有插話,一直等到鶯時進去,祂才冷冷的看了眼白伯崇。
兩人面容相似,聲音相同
,但站在一起卻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硝煙味。
“巧言令色。”黑伯崇冷嗤。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白伯崇臉上的微笑依舊,輕描淡寫的說。
黑伯崇臉上一沉。
“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能這么蠢,護著鶯時長大這樣的感情,你非得沒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反倒惹得她警惕防備。”
“蠢貨。”白伯崇臉上的微笑這才稍稍淡了淡。
淡下微笑的他,狀似溫和,但滿身的疏離感交織出一種讓人心驚的涼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