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鶯時看見這樣的他,絕不會心軟,反而更加警惕。
黑伯崇臉色黑的幾乎要滴下水。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半晌,祂嗤笑一聲。
“你不就是想讓我把鶯時惹惱,然后靠著你這張假模假樣的笑臉去哄她嗎我不做這個黑臉,你這個白臉怎么唱下去”
“你說我說的對嗎當初因為嫌棄被情緒影響到你的理智,所以刻意把我分出來的”
“國師大人”
“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鶯時不利,就算拼死我也要和你同歸于盡。”黑伯崇冷厲的說。
祂太清楚對方的狠心了,當初祂就能因為嫌棄情感影響到理智,所以將祂這個承載了喜怒哀樂的存在分了出來,那誰知道祂會不會因為鶯時能左右他的心情就傷害鶯時。
“你也配不過是個被拋棄的瑕疵。”對此,白伯崇只是輕輕笑了笑。
“你不配和鶯時比。”祂斷言。
神情溫和而冷淡,無喜無怒,一如那些曾高居云端,俯視人間蕓蕓眾生的神明。
聞言,黑伯崇沒有發怒,反倒是松了口氣。
的確,鶯時是不同的。
絲毫不知道兩人的對話,鶯時一開始洗漱的時候總擔心對方會進來,但一直沒有。
等到她穿好衣服打開門,才總算松了口氣。
邁步出來,她剛一抬頭,就對上了兩張笑臉。
分明生的額一模一樣,但卻一個溫和,一個張揚,十分好辨認。
“我要睡覺了。”她駐足,委婉的說。
對此白伯崇有些失落,但卻溫和的說了聲晚安,而黑伯崇卻眼前一亮。
“晚安吻。”祂湊到鶯時面前說,期待的側過臉。
鶯時以前對著一團黑影的時候親過好幾次,后來也習慣了。
但現在對著這張張揚桀驁的俊臉,反倒有些遲疑。
原來,她親的是這個人,鶯時后知后覺的有些晃神,臉也有些熱。
這還是鶯時第一次對祂這樣失神有些不好意思,黑伯崇眼睛布滿驚喜,又催一句,“鶯時,晚安了。”
鶯時輕輕吸了口氣,飛快掃了眼幾步外的白伯崇,咬了咬牙上前碰了一下。
祂頓時就高興了,笑著直起腰,抬起下巴得意的掃了眼白伯崇。
白伯崇收斂起驚訝,慢慢走到鶯時面前,克制的叫了她一聲,“鶯時”
他欲言又止,明明什么都沒說,但眼中的期待卻又什么都說了。
鶯時臉上一熱,咬咬牙忽視掉。
白伯崇眼里的期待慢慢就散了,溫潤的君子身上沾染上了低落,微微嘆息了一聲。
鶯時頓時有些不忍,感覺仿佛虧欠了對方似的。
“罷了,”祂說,繼續掛上了微笑,對伸手拂過鶯時耳邊的亂發,溫聲說,“鶯時,好好休息。”
黑伯崇笑的越發得意,催促了一聲,“還不快走,鶯時你好好睡,明天見”
因為心情很好,黑伯崇的尾音都有些飄,白伯崇的嘴角的笑意隱隱約約顯得有些苦澀,祂對鶯時笑笑就轉過身。
“
等等。”鶯時一個沖動把人叫住。
黑伯崇預感不妙,白伯崇則依言停下。
鶯時上前在白伯崇臉頰上碰了碰。
“晚安。”她說。
“鶯時”黑伯崇頓時就惱了。
“鶯時”白伯崇則驚喜的說。
看著一模一樣的兩張臉,但卻截然不同的表情,鶯時忍不住眨了眨眼。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明明是一個人,明明她也不是心甘情愿,但愣是弄出她腳踩兩條船的感覺。
這種感覺,誰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