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是一拜。
三道身影對著低下頭,鶯時被拉著手站起,對上兩個伯崇的笑臉,臉越發的熱了。
她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被拉著上樓時也沒能掙脫,所以,當看到滿天飛起的祈愿燈時,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門無數。”白伯崇拉著她的手慢慢吟誦著這句詩。
“第一次聽見這首詩,我就想到了你。”
“那時候,他們放河燈,放祈愿燈,互相述說著自己的愛意,我想到的依然是你。”
“現在,我們可以一起來放了。”祂對著鶯時微笑。
黑伯崇在身后緊緊的攬著鶯時,祂對鶯時的喜愛素來表現的直白熱烈,不像白伯崇,總是含蓄而溫柔,只在某些時刻才會溢出來。
白伯崇一揮袖眼前就出現了一張桌子。
上面擺滿了筆墨紙硯,祂抬手,寫下自己的心愿。
愿與鶯時,朝朝暮暮
“該你了。”祂將毛筆遞給了鶯時。
鶯時接過,頓了頓,她還有些恍惚,根本想不出來自己的愿望。
愿我喜愛珍重之人,歲歲安寧她最后落筆。
“這里面有我嗎”
“我可是鶯時喜愛珍重之人”
黑白伯崇一個急躁,一個溫和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鶯時輕輕笑了笑,對著兩人的著急壞心眼的沒說話。
“祈愿燈呢”她問。
白伯崇無奈看她,一揮袖桌上的筆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祈愿燈。
鶯時小心將紙條綁在祈愿燈下,然后放飛。
白伯崇也是如此。
黑伯崇大手一揮,只寫,一直和鶯時在一起
三只祈愿燈晃晃悠悠在二樓的欄桿前飛起,漸漸飄遠,和漫天的紅色燈火混在了一起。
鶯時貪看這漫天煙火,舍不得走。
等到隨著時間門過去,煙火漸少,她還是不想動。不過原因卻是
“走了,回去。”黑伯崇催促。
“鶯時,走吧。”白伯崇也催。
鶯時更不想回去了。
“你們不能合體嗎”她有些艱難的問。
畢竟是成年人了,不用問她就知道伯崇想做什么,但兩個
“當然”黑伯崇答得痛快,直接將鶯時抱了起來。
白伯崇握住她的手,安撫的對她微笑,解釋說,“時間門太久,已經沒辦法合體了。”
鶯時忍不住咬唇。
她有點想跑。
最后當然是沒跑成,紅色的婚服被扔到了地上,鶯時落進了冰涼的懷中。
身前的堅硬寬闊的胸膛,有冰涼的吻在一個一個落在脊背。
冰涼的,堅硬的
好漲。
鶯時輕輕吸著氣,恍惚中掃到了在胸前搖晃的黑色玉牌。
藺伯崇。
四只手不安分的動作著。
鶯時被欺負的幾乎哭了出來,再溫潤的人,在床上的時候和肆意霸道的黑伯崇也不相上下。
一整夜的時間門,鶯時被他們爭來搶去,不變的是那種又深又沉的力道。
鶯時根本坐不住,恍惚中已經不記得眼前的是黑伯崇還是白伯崇,冰涼的吻流連在脊背,勾起一陣陣顫栗。
晨光乍起,照亮了棉麻窗簾,熹微的光落進屋內,點點塵埃浮現在光影之中。
鶯時倦極,無力的推著身前的人。
“夠了。”她聲音都已經啞了。
“不夠,鶯時,不夠。”祂溫聲輕笑著反駁。
這個聲音,是白伯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