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露的新事業成本頗高,就算不買車,相機也不是她們現在能買得起的,化妝品不便宜,古裝頭飾也不便宜。
正好她也沒打算最近這幾天就出去拋頭露面,臉還需要保養,瑜伽還得接著做,頭發也還沒來得及剪。
所以急不得。
另一邊,顧青的副業也急不得,煮茶葉蛋是不需要多少本錢,但也不是無本的買賣,她雖然有一百多的私房錢,可這時候是萬萬不能拿出來的,畢竟她可是當著全家人的面把家里最后的家底都交給了婆婆,賣茶葉蛋的生意只能等到廠里發工資才能開張。
林二少則是一頭扎進了搞錢大業里,趁著早上老婆和女兒出去理發,他談下了昨天去過的裁縫鋪,以后每介紹一單生意,他都能拿百分之三的提成。
但除了裁縫鋪,幾家鞋店、糕點鋪、書店通通都拒絕了他。
不過也沒關系,薅到就是賺到,薅不到也不虧。
林二少向來佛的很,如果不是四合院的巨額利潤明晃晃擺在那里,他是絕對不會朝九晚五,還一口氣連著半個月都不歇的。
父女倆從公交車上下來,迎著落日的余暉往家走。
林二少有氣無力,耷拉著肩膀,走路都慢吞吞的。
就一個字兒累。
整整十五天,不光身體累,他的心更累,這輩子的話好像都在這半個月里說完了。
如果不是有一兩個億的大蘿卜吊在眼前,如果不是女兒一直給他加油打氣,他是真撐不到現在。
林二少回想過去的半個月,自己都佩服自己能堅持下來,當然他更佩服的是自家女兒年年。
“你一個小孩哪來這么旺盛的精力呢,就跟你爺爺奶奶一樣。”
林二少嘴里的爺爺奶奶,并非是這個世界的林父林母,而是他穿書前的親爹親媽,兩個永遠精力旺盛的企業家,他就沒見過父母說累的時候。
他爸,割完闌尾躺在病床上開視頻會議的狠人。
他媽,曾經創下過連續三十六小時不睡的記錄。
他,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三代,一條躺平的咸魚。
比不過親爸親媽,也比不過自家女兒。
林年年蹦蹦跳跳,絲毫看不出疲憊的樣子。
做導游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她爸抱著她在走,根本不累,和畢業班被排滿的課時比起來,當導游做翻譯跟出去秋游也沒多大區別。
和練武比起來,每天要走的這點路程也不算什么。
林年年以前只知道她爸懶,懶得連班都不愿意去上,但直到最近她才知道,她爸不光懶,還有點兒虛,意志力也很薄弱。
“不是我精力旺盛,是爸爸你需要加油努力了。”
林二少知道自己女兒有多努力,他見過女兒的日程表,排得滿滿當當,在讓老媽接手女兒的教育時,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能做咸魚,是因為爸媽能干,而他不能干,所以女兒不能做咸魚
林二少曾經給自己的人生規劃是上輩子啃老,下輩子啃小。
所以放任老媽對年年進行所謂的名媛精英教育,年年這一代的小孩本來就內卷的厲害,他媽又是樣樣爭先的性格,年年的童年跟716的社畜是一樣的。
斗志昂揚,不知疲倦,意志力強大,特別能扛事兒,像極了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