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就只有三個紅紙包,顧青把寫著小北兩個字的紅包抽出來拆開。
“一塊一毛一三個一有什么說法嗎”顧青疑惑道,一般不都是包三個六、三個八、三個九嗎。
林母沒吭聲,哪有什么說法,一分錢是小兒子包里面的,可誰都知道小兒媳現如今是賺大發了。只包一分錢,她擔心老大兩口子瞧見了心里頭會埋怨小兒子,所以自掏腰包補了一塊錢,一塊一分錢感覺又有點奇怪,所以往里頭放了一毛,湊成了一塊一毛一。
兩個孫子的紅包都自己收著,林母也沒法往里添。
顧青把剩下兩個紅包也拆了,一個六分的,一個兩毛的。
這才正常嘛,給小孩包紅包不都是幾分幾毛的給。
自家三個孩子,加起來三塊多錢呢,她只給了大侄女兩毛錢的壓歲錢,算起來是賺了,可她心里頭怎么這么不舒服呢,連壓歲錢都要壓她一頭。
心里面卯著一股勁兒的顧青,大年初二就出攤了,不過賣的不是茶葉蛋和小蒸魚,過年家家戶戶不差這點葷腥,她負責在家里做冰糖葫蘆,林向南負責推著自行車沿街叫賣,賺點小孩子的壓歲錢。
因為擔心姜父,姜露把去部隊探親的計劃從正月延后到了二月,不過老爺子除了除夕夜喝醉了酒,也沒有其他反常的地方,事業心倒是一如既往的重。
本來嘛,她們原計劃是大年初六開業,但兩位老爺子一致認為過年相親的人多,走親串友有化妝需求的女同志也多,以為人民服務為由,大年初三就直接開業了。
姜露被迫提前三天上了班,第一波員工培訓在元宵節之前就收尾了。
這時候就應該功成身退的姜露又被抓了好幾天的壯丁,要不是擔心她爸,元宵節她就該拖家帶口閃人的,而不是一直拖到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一家三口帶著輕簡的行禮坐上了前往濱海市的火車。
之所以是輕簡的行禮,因為她們已經往部隊那邊寄過三次行李了,衣服寄走了,要送給主人家的禮物寄走了,他們預備的食物也寄走了,劉老爺子為兒子一家購置的布料寄走了,林年年正在自學的小學四年級下冊的書本也寄過去了。
她們隨身只帶了一個旅行包和一個挎包,挎包里裝著姜露用來化妝保養的瓶瓶罐罐,旅行包里只有三件較為輕薄的外套。
林二少一直對這次探親提不起興致,實在是上次返城坐火車給他留下太多的陰影了。
好在,這次他們買的是軟臥,一家三口買了四張床,剛好是一個小車廂,全程都非常清靜,只是時間太久,吃的太差。
上次為泡面折服的三個人,這次卻一包都沒買。
姜露怕胖怕長痘,林年年作為小孩自覺少吃垃圾食品,林二少是懶得泡。
三天兩夜的行程,他們吃的是火車上的盒飯,到手都是涼的不說,還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只有兩種盒飯,土豆絲蓋板和紅燒肉蓋飯。
涼透的紅燒肉別提有多膩了,土豆絲里少辣少醋,倒是夠咸。
好不容易下了火車,又坐了六個小時的長途汽車,人都要顛散架了。
莫說是一開始就不想來的林二少了,一直對軍屬生活萬分好奇的姜露這會兒都有點后悔了。
精神頭最好的林年年,因為上下火車、沖上長途汽車搶座位都有她爸抱著,在車上的時候還被爸媽輪流抱著睡了兩覺,這會兒不說神清氣爽,但跟帶著黑眼圈的爸媽比起來,已經算得上是精神抖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