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錦城每說一個詞,眾人的臉色就嚴肅一分。
雖然南疆百姓的生死與自己無關,但是一想到那般情形,劍修們就有點坐不住了。
白歌低聲說“會有這么夸張”
“天雷、地動暫時不可能。”周宗主沉吟道,“這得天庭仙神親自出面,動用法術,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就不止是天災這么簡單了,也意味著天庭正式派遣仙人前來討伐。”
巫錦城微微頷首,繼續道“南疆自古多瘴氣,也多疫,只要不是天庭那些掌管著瘟疫的神仙用法力作怪,尋常疫病在這里倒是司空見慣;南疆地勢險峻,高低落差很大,更是常年暴雨,凡人部族雖有傍水而居的,但是通常都住在不受洪水侵襲的高處,縱然洪水勢大,他們也能及時逃離。”
所以就只剩下干旱與蝗災。
薩圖接話“南疆已經有一年多沒有下雨了。”
只不過陰氣太重,看不到太陽,加上河流眾多,旱情不怎么顯著罷了。
“當河道水位降低到一定程度,海水會倒灌瀾江,侵蝕沿岸土壤。”
巫錦城伸手一指沙盤,眾人仔細一看,那里正是云武城外面的江水。
“從我殺山神鬿譽起,就在這里修筑這座大城,深挖港口,現在只要從幾個位置建起數重堤壩,就會徹底阻斷水道,同時阻擋海水倒灌。”
岳棠越聽眼睛越亮。
“這事應該聯系長德公啊”
“不錯,雖然你們南疆早有謀劃,但是能更加完善也好。”
朱丹掌門立刻表示,這事就交給她了。
“除了干旱,只剩蝗災”
只要不旱,蝗蟲很難成災。
但是有個麻煩是這玩意會飛,很有可能從別的地方飛過來,更有可能被巡天官用法寶裝一堆蝗蟲在南疆釋放。
蝗蟲這東西很好殺,就是殺不盡。
如果用大范圍的法術,只殺蝗蟲不傷別的生靈,根本做不到。
“故而,在解決南疆旱情時我們還必須謀劃,要讓天庭顧不上人間。”
看著滿臉迷茫的眾人,岳棠解釋道,“只要我們還活著,南疆遲早還是會通過神光鏡進入天庭地府的眼中,天庭兵馬源源不絕,我們卻是疲于奔命。就算我們可以繼續贏,南疆的百姓也承受不住天災。”
“不如讓巫儺一族離開南疆”白歌忍不住提議。
敖汾嗤笑道“縱然撤出南疆,追殺也不會停息,天災依然還會降在南疆,這就是天庭地府的一貫做法。”
白歌瞪著龍。
岳棠緩緩點頭說“敖先生這話說得不錯,我們無法在天庭的威勢下一直護持住南疆百姓。這就好比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眾人一愣,隨即被岳棠話里把天庭比喻成盜賊劫匪的意思驚岔了氣。
“咳咳。”
敖汾咳得最狼狽,它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岳棠的大膽。
岳棠坦然地面對敖汾的震驚打量,他挑眉說“莫非我說得不對凡人百姓總要擔心盜匪闖入家門燒殺搶掠,他們無力抵抗,而官兵,又比真正的盜賊兇狠得多了。”
匪過如梳,兵過如蓖,官過如剃。這后面要是再加上一個天庭,可不就得把這個地方草木蟲豸都滅絕了這等行徑,說是盜匪又有什么問題呢
敖汾摸摸龍角,不吭氣了。
白歌不懂就問“那要怎么讓天庭沒有心情燒殺破壞呢”
周宗主橫了他一眼,示意白歌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