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好像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冰殼什么時候凍上的,他一點記憶也沒有。
低頭再看,穿山甲已經脫離了原來的位置,橫躺著一動不動。
那四肢攤開的動作,一看就不是穿山甲的習慣,有人翻動”了它。
還有,這里本來沒有任何漂浮物,但寒氣憑空制造了大大小小的碎冰,讓眾人勉強落腳。
如今碎冰竟然連成一大片,仿佛忽然被傳送法陣帶到了新地方,岳棠震驚地反復確認,這里就是他們剛剛停留的地方。
位置一點沒變。
同時,壯觀平坦的的“凍原”緩緩分解、開裂。
玄疆攜帶的寒氣正在消失。
這位冬令之神,來時勢不可擋,走得不留痕跡。
不知道他跟天庭打仗的時候,是否也這樣,等他走了,冰凍溶解,滿地尸骸與法寶碎片上只有敵人的氣息,沒有玄疆的半點神力殘余。
“咳咳。”
岳棠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思緒。
泊道人醒了,他拽開胡須上的冰,狼狽擦臉。
“好險。”泊道人先摸額頭,再摸胸口,滿臉后怕。
岳棠遲疑地問“玄疆走了”
泊道人重重點頭,猶豫著望向穿山甲。
岳棠再次把穿山甲拎起來,后者鱗甲咔咔作響,眼睛一眨巴,打了個噴嚏。
“太好了。”泊道人自言自語,符道師沒被發現,他們也順利地過了這關。
臨陣脫逃的謊話都編好了,卻沒派上用場,岳棠既驚且疑,試探著說“可能是我們運氣好,玄疆只是經過這里,看了幾眼。”
“沒錯,天庭入侵,戰事在即,冬令之神卻離開七峰舟,肯定有大事。”泊道人篤定地說,他認為玄疆有要事在身,沒興趣搭理他們這群微末小仙。
岳棠只好換了個說辭“我方才似乎昏過去了。”
毫無征兆。
不是凍暈,因為失去意識之前,寒氣還沒有強到讓岳棠神魂停滯的程度。
醒來后神魂與身體沒有任何對抗造成的損傷。
“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岳棠問巫錦城。
后者的回答更讓岳棠吃驚,因為巫錦城也跟岳棠一樣,什么都沒看見。
“這不對勁。”岳棠很肯定地說。
他昏過去,巫錦城就能接管他的身體,哪怕時間再短,都應該有這個過程。
可是巫錦城說,他也跟岳棠一樣,直到突
然醒來,才發現自己剛才失去了意識兩個人同時出事,這根本就不是寒氣,更像是被某種無形無相的神通影響了。
泊道人卻不理解岳棠的想法,茫然地說“玄疆的神力歷來都是這般可怖,而且他性情古怪,不喜生人,凡是出行,皆是這般情形。別說像我們這樣的小仙了,登上七峰舟的仙人幾乎都沒見過他。”
換了平時,岳棠必定會對行蹤這么神秘的玄疆產生好奇,推測他是不是在遮掩什么秘密,可是現在他只關心那個讓他失去意識的神通究竟是什么。
這種讓人喪失一切反抗能力的本領太危險了。
不可不防。
隨著冰殼解凍,冰原瓦解,眾人接二連三地蘇醒,揣著一顆迷糊又后怕的心,重新踏上了逃跑之路。
岳棠默不作聲。
直到走了很遠,他才在神魂里對同樣一直沉思的巫錦城說“你在人間聽過關于燭陰的傳說嗎”
“很少,就一句話。”巫錦城干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