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一中拍一套校服照。”歲晚當時聽到他這話時,有些意外。
黃秘書沒忍住笑意,笑了一會兒。“真是沒想到啊。”
江想有這樣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兩人說是同學,結果連一張正兒八經的合照都沒有。高人家同學好歹還有一張畢業合照。
可他們沒有啊。
這時候歲晚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看了一眼是江想的來電。
黃秘書道“我也下班了。”
歲晚接通電話,“起床了”
江想上周去美國出差,這會兒那邊正好是早晨。“嗯,今天上午沒事,準備去看一看。”
歲晚推薦了幾個地方。“可惜時間不充裕。”
“沒事。等以后我們一起過來。”江想說道,他上午打算去買些禮物。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出國,總得帶些禮物回去。
歲晚笑著,和他說著剛剛婚慶公司給的方案。
江想認真聽著,嘴角不覺得噙著笑意。
“一中的校服已經換新款了,我們穿哪種”
“找人定做,我們還是穿以前的。”
“好啊。”
“前兩天,郝校長和我聯系,五月一百一十周年校慶,邀請我回去。我和他說了,周末我們回去拍些照片。”
歲晚轉念一想,“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好歹我也是本市的企業家吧。”
江想玩笑道“可能你沒有拿到一中的高中畢業證書。”
歲晚輕哼了一聲。
江想“到時候一起過去看看。”
歲晚“沒有邀請,我不去。”
江想“那就以校友家屬的身份去。”
歲晚“再說吧。”
江想輕笑,“早點回家吧。”
歲晚“昨天你的東西都搬過來了,等你回來再整理吧。”
江想“好。”
兩人的婚房早就裝好,兩人的東西陸陸續續搬過去。這兩年時間,江想的身家已經翻了幾倍。
領證前一晚,他將他的財務都狀況整理成一份文件,交給了歲晚,同時還有一張銀行卡。
江想當時說“我一直記得我小時候,我爸爸每次拿到工資,一回家都是交給我媽媽。我媽媽一半留作家用,一半存起來。她還會被給我爸和我發一點零花錢。我爸爸去買煙,我的錢基本上都放在抽屜了,等到要買教材、文具時再拿出來。”
“可能我受我父母相處的細節影響,我覺得男性應該肩負起這個家庭的責任,照顧妻子、孩子。十月懷胎,我無法替代你,我只能在別的方面多付出一些。”
歲晚知道他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有些人嘴上說著喊著自己是個有責任的人,其實,斤斤計較,做事風格與“責任”毫無關系。
不過,歲晚和江想在一起后,歲家的親戚倒是會在她耳邊說有關婚期財產公證的事。話里話外,都讓歲晚要提防江想。
一如當年,他們防著周宇恒一樣。
人心真是無法揣測。
歲家名下財產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轉眼到了五月,一中迎來了110周年校慶,校方和市里都相當重視。因而投入了宣傳資金,整座晉城的地鐵都投放了廣告。
校慶那天正好在周五。學校特意給學生們放了一天假。
江想先到了學校,作為杰出校友,校方有專門老師接待。他先去見了郝校長,郝校長的頭皮白了一大半。
看到江想,郝校長滿眼激動。“歡迎回來。”母校一直關注他的成長,他在大學時期創業,x也在國內十大品牌無人機之一。
今天返校的校友很多,郝校長和江想簡單地聊了幾句,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