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帶回了受傷的哨兵們,得知林苑還陷在污染區。他們又從東濱出發,一路過來尋找林苑。
“太好了,太好了,林向導你沒事。”東濱的哨長沈飛看見林苑,飛奔過來,用力握住林苑的雙手,來回搖晃,“我說什么來著,林向導肯定不會有事的。”
如果林苑不是向導,他幾乎想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苑姐姐,”小牧只喊了個名字,聲音就哽咽了,低下頭去抹眼淚,
“出口的外面是海,我沒辦法在海面上等你,只好先送大虎哥他們回去。你這么久沒回來,我還以為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哄我的。”
一只年幼的小獅子出現在林苑的腳邊,親昵地蹭了蹭林苑的腿,它是屬于哨兵雷歇爾的精神體。
當時,林苑從海里撈出來的精神體幼小又虛弱。此刻看上去變得強壯了許多,體型也大了不少,有了一身漂亮的金黃色絨毛。
“呀,你怎么也出來了。”林苑摸了摸小獅子金色的腦袋。
吉普車的后座上走下了最后一位哨兵。他的個子很高,一頭柔軟的金發在身后扎成辮子,湛藍色的眼眸是和天空一樣的顏色。
他看到林苑,一手按在胸前,彎下腰行了一個很獨特的禮。
“這是他們家族的傳統禮儀,只對他們最感激的人。”沈飛和林苑介紹情況,
“雷歇爾醒來之后,聽說你出了事,執意要和我們一起出來找你。”
“其實大家都想來找你。小鳥那家伙剛醒,就掙扎著想從床上滾下來,是被我按住了。”沈飛笑得合不攏嘴,“我就說嘛,你肯定沒事。”
林苑感到高興,幾天前被捆在病床上瀕死的哨兵,經過自己的精神疏導,竟然這么快就恢復了。
甚至已經到了可以攜帶著精神體出行的程度。
她對自己的精神疏導一直很沒有信心,這是她第一次找到了自信。
“你恢復得很快。”林苑對雷歇爾說。
雷歇爾走上前,他是一個很溫和的男人,淺藍色的眼眸注視著林苑,里面盛著真誠的感激和喜悅,
“我都還記得。我記得是你把我從深淵中帶回來。”
“幸好,你沒有出事。”
林苑問小鳥和大虎等人的情況,知道他們都接受到及時的治療,已經脫離了危險。
沈飛等人又詢問林苑遭遇到了什么,又是怎么脫離險境。
經歷生死磨難之后,再與朋友相逢,你來我往,說得十分熱鬧,一行人說著話往車上走。
林苑突然想起把倪霽落下了,回頭看時,只見倪霽獨自一人,還站在剛剛兩人散步出來的街角。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東濱”林苑問。
她的身邊站著很多朋友,熱熱鬧鬧的。
“不了。”倪霽孤獨的身影站在巷子口,雪白的路燈斜斜照了下來,鋪在他的肩頭,讓他消瘦的身軀看起來有些冷清。
“我們回京都再見。”他的聲音和之前一樣,溫和而平靜。
小魚好像很失落
他是不是還有話想說
你就不該去摸那只小貓
我感覺到他心里強烈地掛念某件事,或許是和錢有關。
“啊,對。是我忘記了。”林苑拍了拍腦袋,喊住了準備動身離開的倪霽。
倪霽轉過身來看她,眼底透著一點期待。
“我還差你們小隊的人錢。一個人50帝國幣對不對”林苑打開自己的個人終端。
啊,他更傷心了。
你做了什么,讓他這么難過
你們都不懂,他其實是舍不得我某一只觸手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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