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再在冀州境內留下麴義和樂進戍守,若真有局部的武裝沖突,料來也是無妨了。
喬琰也能放心啟程而去了
“陛下的意思是,我先不必直接回返幽州去”正好同喬琰遇上的呂令雎聽聞這個消息頓時一愣。
這會兒可不像是今年年初的時候了,并無什么可以讓她協助喬琰并肩作戰的機會。
按理來說,鄴城朝廷既已不復存在,她便該當盡快返回遼東,將督轄烏桓人的權柄從閻柔的手中收回,以防大雍兵馬對邊境的震懾力度不足,令烏桓人重新生出什么不當有的想法。
將天下一統的消息借著她這位護烏桓中郎將之口朝著公孫度說出,也能徹底打消他的一些念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憑借著這出消息來和同僚磨合關系。
“這個消息由你來說還是由別人去說都沒什么區別,還是說,你覺得你在遼東的種種表現還不足以讓公孫度看到我大雍兵馬的能力”喬琰笑了笑,調侃道。
公孫度的膨脹之心是建立在大漢四分五裂,處在兵荒馬亂之中的,可如今的喬琰和其麾下謀臣武將所展現出的,分明是一番雖遠必誅之態。
他有何膽量在袁紹都已走向這等結局、劉辯也被絲毫不留情面地誅殺后,還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當然不敢
別說公孫度不敢,這出冀青歸附的消息既已能送達到身在漢中的徐庶手中,也就當然已在此刻送到了益州刺史吳懿和荊州刺史劉表那里,他們也都因此交戰之速而出了一身冷汗。
吳懿原本還覺得喬琰將他提拔為益州刺史,多少有幾分需要依賴于東州士勢力的意思,趙昂這位牂牁郡太守要平定南蠻勢力,也多需他從中牽線搭橋。
可隨著孟獲等勢力倒戈,交州向著喬琰投誠,現在又是天下統一的霸業畫上了最后一個圓滿的句號,他要是再有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那便是在找死
劉表倒是已經陸續在喬琰給出的驚嚇中習慣了,也深知他能頂著大漢宗室的身份依然處在一州刺史的位置上,簡直像是個奇跡。
當大漢殘留勢力徹底滅亡的消息傳到荊州之時,他和蔡瑁的相互對視之間,都看到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公孫度當然也不會例外。
他甚至在喬琰和呂令雎的這番對話之前,就已經主動切斷了和扶余以及高句麗之間的任何往來,以防被喬琰誤認為他有什么不臣的舉動。
那塊形狀肖似于漢宣帝冠石的吉石,更是早已被公孫度令人給摧毀了。
喬琰就算沒親眼看到這一幕,也能猜到他的表現。
于是她又對著呂令雎補了一句,“我對你的期望可不在鉗制公孫度,他沒有這個資格成為你長期的對手。”
“先同我去看一出盛會吧。”
盛會
呂令雎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訝。
但她陡然意識到,是該當有一場盛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