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其量也就是覺得,現在沒有什么大規模出征的需求,就算有的話,軍糧也不大需要從他這里出產,至多就是些農業器具的生產活計,怎么看都有點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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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人找上門來是不無聊了,但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為首的女孩居然說想要以黑山賊為原型創造一篇話本。
啊現在的人已經閑的沒事干到了這個地步嗎
張牛角心中這般想的,也這么問了出來。
要說陛下手底下的人里,論起履歷輝煌的,往下排二十個也輪不到他才對。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面對著喬桓的時候,他總覺得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點喬琰當年的影子。
或許是因為他曾經見過年輕時候的喬琰,也見過對方年少才高又已有統帥氣度的樣子,這才在看到喬桓為首的時候生出了這種奇怪想法。
他聽得喬桓回道“若尋將軍文臣著書立說,天下百姓雖心向往之,也知自己絕無可能有此一日,頂層官場博弈,又多有言外之意晦澀難懂,不如您自落草為寇到棄暗投明,自樂平囚徒到身具一方要職。”
喬桓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之前的神話版漢末爭霸的修文工作進入了瓶頸期,又不愿意舍棄其夸張描寫手法,這才退而求其次從小處著手,以張牛角的黑山賊為切入點,嘗試貼近民生一點創作。
但張牛角也不會說,他最開始的時候選擇臣服于喬琰,僅僅是因為此地的“牢飯”比較好吃。
在聽到喬桓問及他到底是為何會成為陛下的臣屬,而不是以他們這數千戶的黑山賊聯合謀反,重新回到太行山脈之中,以劫掠為生,張牛角很是從容地回道“因為我們看到了陛下當年的潛力。”
張牛角這人說謊是不打草稿的。
他當年都能一邊說著自己絕不在意于種好薯蕷就能落戶樂平的事情,一邊沒少賣力干活,如今都在這等“廠長”的位置上干了這么多年了,還時常和自己帶的下屬吹噓當年往事,說的那叫一個熟練。
“你們是從樂平書院來的,那就應當看過樂平書院以東的后掌峰,當時我就是在那里被人所擒獲的。”
“也怪陛下著實厲害,當時我們想著能從此地劫掠一票走就是了。反正身在此地的樂平侯很得當朝天子青眼,若是真有物資短缺也能有人盡快送來,反而是我們這些人中不知會有多少老弱婦孺熬不過冬日。”
“可陛下是何種人物,她以保護此地糧倉為由令此地軍民一心為她效力,又分兵兩路設伏于山中。光是這一手”張牛角信誓旦旦地說道,“便足以令人看到,她何止是有早慧之象,還有卓越的調兵遣將之能。”
“我等何以藏匿山中,還不就是因為冀州境內無人可為我等之依靠嗎”
“眼見這等設防布置,我張牛角當即決定,就這么跟著陛下干了”
喬桓“”
她將目光緩緩地從張牛角的臉上挪開,轉到了與她同來的孫魯班的臉上。
從對方臉上表現出的茫然之色讓喬桓確認,她并沒有聽錯張牛角的說辭。
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張牛角應當是典韋和程昱等人抓獲的,而褚燕是由趙云抓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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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典韋均為天子直屬武將統領,程昱又在朝中位列中書令,都與喬桓打過交道,也偶爾聽他們說起過當年往事,和張牛角所說的真是一點都不一樣。
“您是真這么做的”喬桓忍不住問道。
張牛角挺了挺胸膛,話音里說不出的理直氣壯,“你想想,當時我們黑山軍有多少人馬這樂平之中的守軍加上城中能參與作戰的百姓,又有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