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風和顏悅色獎勵了胖子,末了叮囑他盯緊他師父,然后把人放走了。
夜色也深了。
遲風推開隔扇窗,微帶一絲青草干燥晚風迎面灌進屋內,他望見陸霜雪房間的窗格子,里面染著燭火,她人的剪影映在窗紗上,她正一躍上榻,順便踢掉兩只靴子,“噗”一聲吹熄燭火,往榻上一躺,睡了。
遲風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晚風迎面吹拂,窗格子已經看不見了,他卻微微笑著望了許久,關上窗戶,仰躺在窗畔的床榻上。
這段時間,雖然有煩惱也有生氣,但安靜下來的時候,終歸還是甜蜜的。
夜闌人靜,他擁被側身躺著,在腦海中細細描繪她的眉眼,還有從相識至如今的每一個細節。
過去恨得牙根癢癢的每一個情景,如今回味起來,卻別又一番滋味兒。
想過很多很多,最后還是不可避免地,悄悄回想起兩人那唯一的那次肌膚之親。
綠光瑩瑩的洞窟,冷過又熱的泉池,他的羞憤欲死,還有她肆無忌憚的動作。
她好奇,她研究,她得意大笑。
某個位置隱隱生疼起來,這種疼,可足夠讓人記憶尤深痛得難以言喻的。
但不可否認地,生生的痛楚之中,又偶爾會夾雜著一種奇異的歡愉,自尾椎一路直竄天靈蓋,讓人渾身戰栗。
痛楚深刻,戰栗同樣深刻。
過去遲風的關注點更多在痛楚,后者被他刻意忽略了,但當他真正喜歡上這個人的時候,長夜之中,他偷偷回味,痛楚已經忽略不計,他將那種戰栗順著記憶仔細地回味了一遍又一遍。
遲風面紅耳赤,他睜開眼睛,那雙漂亮到極點的眼睛有水意,他擁著被子,將臉深深埋進被子里。
不能再想了。
他趕緊打住。
許久之后,他長吁一聲,錦被之下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露出一雙眼睛。
胖子說得好。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來著。
他也很期待。
只不過,貿貿然說這個也不合適。
他得怎么開口呢
遲風立馬清醒了,他想了一會兒其實這個并不難想,為什么當初兩人要互補雙修
因為塑體不完美,兩人只有七八成實力啊。
那么現在,只要讓陸霜雪感覺到需要更高的實力才保險,那么他提出來不就順利成章了嗎
只要兩人那啥啥了,其他阿貓阿狗,還不黯然自動消失么
他甚至還可以趁機給陸霜雪表白
遲風一想,美滋滋,仿佛明天就要和陸霜雪確定關系了一樣。
他在床上興奮地打了兩個滾。
至于怎么讓陸霜雪感覺需要更高實力,他根本都不用想啊,他們去毀大龍神珠,哪有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