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葵走向一只狼犬,抬起手撫摸它的下巴,慢慢笑起來我有金手指。
既然他掀了棋盤,那么她也得回擊一下才是,那家伙心眼小的和針尖沒什么區別,看見她毫發無傷地馴服了他的惡犬,估計要氣死了吧。
這么想著,她臉上的笑變得更加真心實意了。
無慘過來的時候,只看見女孩被體型龐大的狼犬們環繞在中央,那些傳聞中兇惡嗜血的惡獸,在她面前像是被馴服后的家養犬,腦袋低垂,露出柔軟的肚皮,竟顯得有幾分可愛,但她卻并無所覺,面色蒼白,擔憂著它們突然的襲擊。
聽見輪椅的聲音,她回眸看他,接著就像是看見了救星那般跑向他“少主大人我沒有看見您說的燈籠。”
“”產屋敷無慘看著自己的狼犬,這些畜生是他精挑細選,從它們剛出生就豢養起來的,頭兩三年,它們野性難馴,根本不肯認主,他廢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把它們調教到像話的模樣。
而這個人,明明應該被咬得血肉模糊,變成一團爛泥的人,好像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比他更可貴的親昵。
她的確有一張攝人心魄的臉,但這些是沒有靈智、無法溝通的畜生,為何如此,為何至此
“我一進來嚇壞了呢。”
她扯扯他的袖子,又看向旁邊的血肉,惶然不安“我還以為我要被吃掉了”
“你做了什么”產屋敷無慘死死盯著她。
“除了祈求神明的庇佑,我什么都不會”
她低下頭,含著淚說道“少主,天黑了,我不想玩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
產屋敷無慘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感覺血液逆流而上,將他的大腦沖刷得昏昏沉沉,痛苦不堪。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存在,真的有神眷一說嗎
但這個分不清善惡的蠢貨,她究竟憑什么
思及此,少年只感覺眼前一片昏暗,呼吸不暢,有什么東西從心臟往外翻涌,憑借經驗,他知道那是血。
“少主大人。”
她像是被嚇壞了,帶著哭腔“你吐血了”
產屋敷無慘盯著她的臉,耳邊又響起了那些話。
滿懷期待去治病時,醫師說“他活不過20歲。”
在清水寺祈福,誠心誠意插的香接連三次折斷時,那和尚說“佛祖不愿受香,請回吧。”
父親帶他去找大陰陽師,踏遍神社求援時,他們說“這是被神明厭棄的孩子。”
若是世間真的存在神佛,他們又為何偏頗
他憑什么被厭棄,憑什么
少年拼盡全力掐住她的脖子,面容扭曲,目眥欲裂,像是雨天被淋濕的流浪狗,無家可歸,于是便發瘋般攻擊行人。
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