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其中的怒意,她一抖,全然不知如何是好了,想起這幾個月跟在兩面宿儺身邊,看見的許多夫妻,她便也學著那些妻子的模樣喊他。
“夫君”
她扯起他的袖子,嗚咽著求他“我知錯了,你不要不理會我,好不好”
少年一頓,呼吸下意識急促了起來。
她是從哪里學會的這個稱呼,又是誰教她這么說話的
她還在抽泣著求他,像是懵懂的、搖著尾巴的狗,卻不知道,這樣只想叫人想再進一步,把她欺負得更狠,叫她哭得更兇,直到她徹底崩潰,哭到再哭不出來為止。
在兩面宿儺懷里,她便是這副樣子么
思及此,心中那些憐愛和陰暗的欲念,都在一瞬間盡數化作了嫉妒的恨火。
產屋敷無慘低頭看著她,忽然想
那樣恐怖的快感,僅僅是來自于進食嗎
兩面宿儺那樣不知廉恥,放浪形骸的妖怪,又怎么會不向她索求更多的歡樂
葵還在努力地哄著自己的夫君,就看見他倏而握緊手里的扇子,低頭嗅過來。
“你身上。”他語氣很輕,卻有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森冷感“滿是別人的味道。”
她被嚇得發抖,下意識扯住他的袖子,說道“我、夫君再抱抱我,就,就可以把味道蓋掉了。”
少年一頓,看了她一會,只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輛馬車上。
那天,他也是這樣盛怒,她亦是回以他這樣膽大,不知羞的話語,然后,他們之間便有了第一個吻。
那一日他夢里,都只有她在懷里婉轉的模樣。
現下,她已然失去了記憶,眼里再沒有對他的失望和恨意,自己也已經嘗到了失去的滋味,知道她對自己而言,并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人。
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計較的呢
思及此,他內心的憤怒平靜下來,只伸手將她抱進懷里。
她對他依舊有些陌生,有些想躲,少年低下頭,柔軟的唇擦過她的耳垂,帶來一陣癢意,熱氣噴灑,他聲音很低“夫人。”
葵一愣,下意識燒紅了臉,懵懵懂懂地抬頭看他,正撞進一雙瀲滟的桃紅色眼眸。
像是從中讀取到了什么暗示,她瞪圓眼睛,用力搖著腦袋想要從他懷里逃走,無慘輕輕笑了小,將一只手指插進她的口中。
少女一頓,完全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下意識將其咬破,然后便徹底迷失在了香甜的血液里。
他咬她的耳垂,然后便是曖昧的舔舐。
“抱恐怕不夠呢。”衣帶被解開,冰涼的手探進來,像是嚴冬時節的雪,又像是毒蛇的鱗片,她迷蒙地抬頭看,少年烏發雪膚,像是蠱惑人心的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