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緊,我們才剛剛立案不久,很多信息還沒來得及收集。”蘇平說道,隨后問:“他被削了三根指頭?”
“是啊。”曲銀霜輕嘆口氣,瞧上去興致似乎不是很高,但還是細細解釋道:“左手食指直接掉了,右手食指中指也僅僅留著一層皮而已。
我記得,那事兒對他打擊挺大,因為指頭不靈活了——他其實很喜歡手風琴,指頭毀了,影響挺大。
為此他其實花了不少錢去治療,但收效甚微,后來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了個偏方,說用艾灸燙指尖,能有奇效,煙頭也可以,就是用適當的高溫來刺激神經,有助于神經生長和恢復……呵,一聽就不靠譜,但他深信不疑。”
祁淵張了張嘴。
這……
莫非就是他雙手拇指、食指及右手中指指紋磨損嚴重的根本原因?
也是,畢竟什么在逃犯之類的,都僅僅只是給予經驗與影視作品得出的猜測罷了,不成立的可能性其實挺高的。
“怎么了?”曲銀霜注意到祁淵的表情,有些納悶,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蘇平輕輕搖頭,接過話:“沒什么。只是這些事兒,汪鵬、賀見跟紀黃安都沒和我們提。”
“他們?呵。”曲銀霜忍不住笑了聲,隨后搖頭:“汪鵬伯伯和汪華有矛盾,什么事都不去講,倒是情有可原。”
“紀黃安呢?”
“表面朋友罷了,我一眼就看出那家伙不單純,可汪華認死理,就樂意跟他處,把他當最好的朋友。”曲銀霜說道,隨后忍不住吐槽起來:
“他算什么朋友啊,根本就不關心汪華,只是想搭上汪鵬伯伯這條線弄點投資做生意而已。”
說著,她臉上又浮現出些許失落的神色,黯然道:“至于賀見……我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姐妹了,原先他們夫妻感情好得很,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慢慢變了味道。
我也是女人,看得出來,賀見心里根本就沒有汪華了,也不關心他,尤其前年底,考上公務員正式到單位報到工作以后,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優越感,瞧不起汪華了,甚至也瞧不起我們這些以前的朋友……”
祁淵翻開筆記本,默默記錄起來。
曲銀霜又沉默幾秒,便踩滅了煙頭,別過臉去,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來:“更可氣可笑的是,她還懷疑我跟汪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
拜托,當初是她非要給我們倆相互介紹,說希望自己男友和閨蜜也成為好友,大家其樂融融的好么?
再說,我和汪華壓根沒私下聯系過,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我們所有的情誼都建立在我跟賀見的基礎上,所有的交集也只局限于至少咱們三人共同在場的時候,多數情況下還有我老公一塊,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咱們兩個小家庭的交情。
是的,我也有家庭,有我的丈夫孩子。我挺欣賞汪華,和他也算處得來,但僅局限于此,可她的那些言行,真的,嚴重破壞了我們幾人之間的感情,甚至破壞了我家庭和諧。”
“所以你們之后還有再聯系么?”蘇平問道。
“這兩年幾乎沒有了。”曲銀霜搖頭說:“上一次碰面還是端午,咱們兩家聚了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