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林清樂和盛厭在花房打上照面。
林清樂不是會察言觀色的性格,沒看出盛厭心情不好。
見到人,就立馬飛奔過去。
她想掛到盛厭手臂上,但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撥開,只好悻悻作罷。頓了頓,才嘟嘟嘴,嬌柔做作地賣弄乖巧“我來整理花房呀。剛剛在看工作手冊呢。”
盛厭蹙了蹙眉,“怎么是你來顏北梔呢”
聞言,林清樂陡然抬眼,似乎很詫異他為什么問起顏北梔。
心隨意動,手指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攥起來。
她撇撇嘴,“怎么問起她啊。她在班上幫忙出黑板報呢,我來替她。盛厭,你認識她嗎”
兩人從小就在一個學校上學,小學和初中都同班過幾年,可以說是相當熟悉的青梅竹馬關系。
當然,這種關系主要是林清樂單方面認為,也是她追著盛厭跑的底氣。
事實上,有錢人圈子也要劃出三六九等。
盛家無疑屬于頂層,稱得上權貴階級。
而林清樂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在她出生后才逐漸開始發家,沒幾分底蘊,也沒資格打入盛厭的圈子。若是兩家真有什么交集,比如生意上的事,也是林清樂父母要看盛家臉色,是要卑躬屈膝一點的。
只是,此刻,林清樂還沒有意識到這點。
她用熟稔的、親昵的態度問出這個問題,試圖打探盛家太子爺的心意。
盛厭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和你有關系么。”
“”
林清樂愣住了。
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眼睛發酸,絞著手指,訥訥,“盛厭”
盛厭還在冷漠地、毫不留情地說“林清樂,你也是學生會的成員,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來這個花房。以后別再過來了。”
說完,他比了個手勢,示意林清樂趕緊離開。
林清樂紅著眼睛跑走了。
顏北梔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只是憑借盛厭一句話,猜測林清樂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不,不能說誤會。
應該是說找茬么
她擰起眉。
如果是這樣,那剛剛,白濛會出現在教室,應該就不是意外。
那灘水可能也不是意外。
隨著顏北梔猜想,肩膀開始隱隱作痛。膝蓋也是,摩擦著褲子,火辣辣的疼痛。
仿佛是身體在對這場無妄之災產生抗議。
盛厭不知道,還在追問“怎么突然問這個”
剎那間,顏北梔感覺自己好累,累得快要倒下。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這個男生。
她咬了咬牙,幾乎快要無法保持平和,只能做了個深呼吸,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要怎么樣才能退出這個項目老師讓我和學生會交涉,請問誰是負責人”顏北梔問。
盛厭笑了笑,曲起手指,抵著下巴,抬眼看她。
“如果你是說課外實踐項目,負責人有好幾個。但如果你問的是花房,那就是我。我一個人說了算。和我交涉就可以。”
“”
“上車說吧。我送你回家。”
這個始作俑者。
這個罪魁禍首。
顏北梔頭痛欲裂,已經能預想到未來的校園生活不會有停歇,只會叫人愈發精疲力竭。這一現實,實在讓人心生無奈。
她冷著臉,不想再多看盛厭一眼。
“離我遠點。”
周末兩天,陳丹彤又接了兩家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