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家都是日常菜單,量不大,也沒配洗菜助手,需要陳丹彤以一己之力完成。
顏北梔實在不舒服,但卻也沒法放陳丹彤一個人。
只能提前吃了感冒藥和退燒藥,跟著她一起去幫忙打下手。
路上,陳丹彤再次問起關于學校的事情,“你在學校呆得怎么樣你見到那個人了嗎”
顏北梔正闔著眼閉目養神,聽她說話,心里猛地一跳。
“還好。沒有。”
陳丹彤沒聽出她話里的敷衍,點點頭,老調重彈“既然都已經進這個學校了,那就把握住機會。顏北梔,你別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說起這個話題,她居然難得沒有發病。
只是恨恨地、咬牙切齒地提醒著顏北梔,似乎恨不能生啖其肉、生飲其血。
“顏北梔,你不能忘了。知道嗎”
聲音如同索命厲鬼。
周一,陽光重現海城。
顏北梔忙了兩天,自己只好又是吃藥又是拼命喝水,總算把感冒壓了回去,沒發出來。現在再曬曬太陽,出出汗,基本恢復元氣。
膝蓋也結痂了,只剩肩膀上一大片烏青,還在慢慢褪色。
她走進教室。
早自習還沒開始。
按理來說,這種時候,班上應該是很熱鬧的,但今天的氣氛卻十分奇怪。
顏北梔腳步不自覺一滯。
教室里,不知道是誰率先看到她,輕聲說了一句“她來了。”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來。
顏北梔立刻產生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白濛站在教室最后,聲音尖銳,第一個發難,“顏北梔,你要是不想幫忙出板報,可以跟清樂說,沒必要這樣做吧”
“”
聞言,顏北梔立刻望向教室后面那塊黑板。
上周五她離開前,還是滿滿當當、色彩艷麗的黑板,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亂七八糟。上面的圖和字全部被擦除,只用白色粉筆胡亂畫了幾道,丑陋又難看。
不僅如此,連教室里貼著的裝飾,也全部都被撕爛,只剩下一些殘骸,七零八落地掛在墻上。
張希琴站在人群里,扁著嘴,表情有點委屈。
林清樂在她旁邊,安撫似的輕輕拍著她后背,“沒事啊,沒事的琴琴。”
白濛繼續說“周五下午,我們班同學全都去了ktv唱歌,大家都在的啊。我和琴琴最后也到了。只有顏北梔沒來。她也是最后一個留在教室的人,我和琴琴走的時候她還沒走。除了她,誰有時間弄啊”
面對這種指控,顏北梔只覺得好笑,“我有什么理由做這些上面的字都是我寫的。”
她有病嗎
又不是小學生,這種栽贓,實在太過低級。
但白濛可是振振有詞,“還不是因為清樂讓你幫忙,你嫌麻煩是么所以要讓我們班出糗。”
這學校有個本事,就是把所有學生活動都辦得有模有樣。
像這種以班級為單位的環創評比,都是要拍了照片放上校園網站和公眾號,讓全校、包括宜光初中、小學的學生一起欣賞的。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教室設備已經完全現代媒體化,居然還給教室后面留了一塊黑板,能讓學生們發揮。
顏北梔相信,他們班同學的班級榮譽感有限。
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林清樂想找由頭整她,故意給她拉班級同學的仇恨。
她沒有再關注張希琴,目光直直地投向林清樂。
“有意思么”
林清樂皺了皺眉,“顏北梔,要是不是你,你就好好給大家解釋,我們一起去找是誰弄的,不要這么”
顏北梔牽起唇,語氣淡淡的。
和她人一樣,彌足清冷。
“林清樂,你覺得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