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北梔啞著嗓子,低聲問。
盛厭直起身,垂眸看她,哼笑,“不想看到我”
“”
“讓你來找我,就不來,是么有骨氣。就有那么討厭我”
寥寥幾句話,盛厭眉頭又擰了起來。
他想到尹禹辰那通電話。
要不是尹禹辰,顏北梔可能就要被關到明天早上,變成月冰雕了。
二十分鐘前,盛厭接到了尹禹辰的電話。
“厭哥,跟你說個新鮮事兒。”
尹禹辰背后吵吵嚷嚷,聲音也有點斷斷續續,不知道在哪里玩。
間或,電話里還傳來女孩嬌柔的撒嬌聲,似乎是在喊他拍個抖音之類的。
總之,聽起來不像要說什么正經事。
盛厭在看nba。
聞言,他干脆打開手機揚聲器,隨手丟在旁邊,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尹禹辰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紈绔子弟,家里有錢有權,八輩子都用不完。
自然,也沒指望他要在學業上多拼搏,直接放任自由。
他從小念宜光國際部,幼兒園就開始雙語教學,一路直升上來,現在英語口語還只能說幾句常用語。只等著高中畢業之后,父母捐錢捐樓去國外鍍金。
不過尹禹辰人不錯,玩得開,情商高,和杭景關系很好,也算是他們小圈子的人。之前跨年也是一起。
盛厭反應不熱切,尹禹辰也不介意,笑著說“上次想想叫來和我們一起跨年那個妹子,杭景說厭哥有想法我家嬌嬌說,她被他們班幾個女的鎖學校里了。”
“什么鎖”
話音未落,下一秒,盛厭瞳孔微縮,徑直關了球賽,拿起手機,問“怎么回事”
語氣已經變得嚴肅又凌厲。
尹禹辰還是笑,順手將身邊女孩拉過來,“來,嬌嬌,給厭哥講講。”
電話換到一個女生手上。
她嬌聲開口“什么呀厭哥,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嘛就是晚上從寢室出來找辰辰的時候,碰到幾個b班的女生,說要給轉學生一點顏色瞧瞧啦。我又不認識什么轉學生的咯,隨便聽過就走了呀。”
“”
聽了不過幾句話功夫,盛厭已經換了鞋,準備出門。
最后,又問了一句“他們有沒有說鎖哪里了”
宜光高中部那么大,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翻,得翻到明天。如果這嬌嬌說不出個所以然,路上,也可以聯系學校那邊,讓保安室現在就開始翻監控錄像。
只是他人不到,只憑口述樣貌特征,也不知道他們要查多久才能找到。
盛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顏北梔被關了多久
是不是很害怕
這一刻,盛厭已經徹底忘了自己的原則。
要讓顏北梔主動找他、求他,或許,根本不可能。
他也沒法看著她受欺負。
壓根沒法袖手旁觀。
從今天前,隨便顏北梔多抗拒,他也得看著她,保護她。
找到她之后,他要去弄死那些人。
坐這么久,顏北梔腳已經麻了,緩了半天,總算恢復一點知覺。
她撐著體操墊,準備站起身。
時間應該已經很晚,不知道陳丹彤怎么樣。平時,她因為藥物作用,精神不好,很早就會睡覺,并不會刻意等待顏北梔。
只有偶爾發起病,或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說,才會坐在客廳等著。
因為手機沒電,接不到聯系,顏北梔什么都不得而知,難免擔心,只想快點回家。
倏忽間,盛厭朝她伸出手。
但卻并不是打算將她拉起來。
他曲指,捏住了顏北梔尖尖的下巴。手指發力,迫使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顏北梔,你還沒看明白嗎”
“跟了老子,你才能繼續安穩待在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