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他回舊屋收拾母親舊物時,卻發現臨行前母親給他未繡完的腰帶還在枕頭下,他當即深感不妥,母親不可能不將此物帶上,于是暗中排查一番,才發現母親并非出門尋他。”
“而是那年村里生了饑荒,村民見他母親一人無依無靠,便將她母親活生生的給分食充饑,誰也沒想到將軍會回來,一時間家家自然守口如瓶,編造出了這么個謊言來筐騙他。”
聽到這,馨淑華突然捂著嘴有些作嘔。
趙淑容輕咳一聲,“一個故事而已,瞧馨淑華這反應,要不是皇上一年未去你那了,我都要以為你是不是又有了。”
何以聽不出她在暗諷自己,馨淑華不由冷眼一瞥,“出門時吃撐了而已,皇上是許久未來我這,可怕是更久未去你那。”
“此戲是否不妥,那不如嬪妾換一個
”沈榆作勢又拿過冊子。
文妃按住她手,“有何不妥,反正只是一出戲罷了,佟妃剛剛還點了個土匪搶親屠殺滿村的戲,反正也是看看,又不是真的。”
見此,沈榆也未再多言,而是靜靜的看著臺上的戲。
“這德妃娘娘突發隱疾暴斃而亡,周尚書如今見沒了盼頭,就跟條瘋狗一樣見誰咬誰,長久下去鬧得朝中人心惶惶,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馨淑華忽然道“如今皇上就去蘭妹妹這,不如你去探探皇上的口風,讓皇上早點將那條瘋狗給處置了,犯下此等罪孽早該他死一千遍了。”
文妃瞥了她眼,“后宮不許干政,皇上怎么處置那是皇上的事,你讓蘭婕妤去出什么頭。”
秋風肆虐,吹動層層紗簾,臺上咿咿呀呀的唱戲聲環繞四周,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的喝著茶吃著糕點,這蘭婕妤孑然一身自然無懼,可她們都有親族在朝為官,多少會有些不便。
但是求人這種事又拉不下來臉,只能由文妃領頭,先探探口風再說。
“這茶乃是上好的君山銀針,蘭妹妹怎么不嘗嘗”陳妃忽然投來視線,繼而又笑道“不過的確不如妹妹制的玫瑰花茶,可惜本宮那里的喝完了,想要再喝怕是得等來年了。”
沈榆神色如常,就聽陳妃又道“玉淑儀這進來后就沒碰過東西,難不成也是和馨淑華一樣出門吃撐了”
眾人不由將視線投向一直不做聲的玉淑儀身上,后者一直端坐在那,的確未見她碰過茶點。
雖說外頭的東西不能亂吃,可這投毒之事還是極其稀少的,誰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自尋麻煩。
除非是有了什么難言之隱不敢碰外頭的東西,眾所周知,這有孕之人是萬萬不能碰茶。
佟妃的眼神也有幾分不對勁,“許是這外頭的茶點不合玉淑儀胃口。”
“都是一個御膳房出來的,能有什么不同”趙淑容眼神意味深長,“這茶嬪妾也覺得極好,玉淑儀當真不嘗嘗”
當事人依舊面不改色,只是袖中五指悄然收緊,須臾,還是抬手端過那杯茶,“那嬪妾倒要好好嘗嘗了。”
沈榆眼簾微垂,語氣平靜,“玉淑儀今日來了月事,胃口不佳乃常事,這茶喝多了也會出現崩漏之兆,趙姐姐可別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