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在這胡說八道什么”全貴人驟然起身拿起一杯滾燙的茶盞狠狠砸去。
猛地躲避不及被茶水濺了滿身,桃惜卻也只能在那痛哭流涕的求饒,她寧愿要個痛快,也不要進典獄那種地方。
“放肆”
皇后目光如炬,“看來上回的杖責還未讓你長長記性”
深吸一口氣,全貴人只得屈身行禮,不情不愿的道“嬪妾失儀,還望娘娘恕罪。”
“你的罪恐怕不僅僅是失儀。”佟妃目光一轉,“桃惜,還不將你做過的事如實托出,若不然就去試試典獄一百零八道刑罰。”
聽到這話,當事人顫顫巍巍的跪在那,也不敢去看自家主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起來,“奴婢知錯奴婢罪該萬死主子讓奴婢去聯系左華,令他將宮外的香燭運送進來,左華一直以來都在為將軍效力,辦這點事自然不在話下。”
話音剛落,其他人頓時議論紛紛,似乎沒想到此事還真是全貴人所為,本以為她這段時日安分守己也算長了記性,誰知道竟然還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太后靈前作祟,這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恐怕還會牽扯到已經被革職的全將軍。
如此得不償失的事,也不知她在圖什么。
“那香燭又是怎么回事”佟妃追問道。
說到這,桃惜像是知道自己已經死定了,只能跪著上前,“皇后娘娘,奴婢什么都說,可是奴婢父母還在將軍府中做事,奴婢罪該萬死怎么樣都不要緊,可是奴婢父母是無辜的,還請皇后娘娘給奴婢父母一條生路。”
說罷,便一個又一個在地上磕著響頭,片刻間,額前就已經鮮血淋漓。
全貴人死死的瞪著她,五指緊緊抓著椅背。
“你放心,你的父母自有皇后娘娘替你做主。”佟妃正聲道。
此事已然驚動了皇上,那全將軍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殺人滅口一事。
聽到這話,桃惜像是徹底松了口氣,便哭泣不止的坦白起來,“那香燭是早就制好的,奴婢也不知從何而來,只是主子如此吩咐,奴婢才這樣傳達下去。”
“主子說蘭昭儀虛偽做作,縱然懷有身孕,肯定也會每日去太后靈前跪上那么一回,只要她時常去聞那么一會,就肯定會滑胎,縱然無法滑胎,也肯定會胎象不穩,導致胎兒孱弱,以后還不知道生不生的下來。”一邊說著,她也不敢去看沈榆,反而聲音越來越小。
倒是旁人都忍不住看了眼沈榆,一邊忍不住唾棄這奴才貪生怕死,猶記得那花榕可是死也沒有供出德妃,再看這個奴才,還沒進典獄就嚇破了膽,也不知道全貴人怎么養的人。
沈榆眉心微蹙,面露失望,“臣妾自問未做任何對不起全貴人一事,甚至一句重話也不曾言,不知全貴人為何如此狠心,竟要如此痛下殺手。”
佟妃目光銳利的看向全貴人,“你還有何話可說皇后娘娘念你祖上功績,容你一再目無尊卑,可你卻不知悔改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如今竟然敢在太后靈前謀害皇嗣,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皇后娘娘”
全貴人突然冷笑一聲,起身一步步上前,目露諷刺的瞪著上首的人,“皇后娘娘還記得您父親與嬪妾家中乃是世交可您卻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為了討好皇上,不惜將嬪妾杖責二十,嬪妾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月,顏面丟盡,這就是皇后娘娘的寬待”
話落,目光轉至沈榆方向,眼神瞬間變得憎恨厭惡,“你不過是一個狗奴才,一朝得了勢便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來人,拿下”佟妃一掌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