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修為,他的子嗣出世時,定會消耗大量的靈力與精力,這顧南挽修為太淺,根本承受不住那等巨大的損耗。
他能察覺到,這平坦的腹中,正有個與他血脈相同的存在,正瘋狂而貪婪地吸取著她周身的靈力。
顧南挽只覺身子一輕,便被來人抱了起來,他將她放在床榻之上,掌心貼在她柔軟的小腹,微涼的靈力涌入她的腹中,她腹中的幼崽似乎也察覺到了父親的氣息,悄悄地給了他一絲微弱的回應。
戚無宴指尖微動,掌心有種說不出的癢。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他這雙手不知沾了多少血擰斷了多少脖子,卻是第一次像這般,有些笨拙地用來救人。
渾厚的靈力涌入腹中,顧南挽躺在他的懷中,臉色方才好了一些,腹中的疼痛減緩,眉眼舒展,她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指尖,戚無宴的指尖一頓,他眼睫顫了顫,手腳都僵硬了起來,一時不知該放在何處。
他遲疑了片刻,方才將那只抓住他指尖的小手移開。
然而,在移開那只手之后,他的心神也并未平靜,識海中反倒是越發混亂。
戚無宴沉默了片刻,直到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他面無表情地抬起了頭,只聽門外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挽挽,想好了嗎”
戚無宴眸色暗了暗,繼續將靈力送入了她的腹中,他神色涼涼地收回了視線,卻在下一瞬,瞳孔微縮,只見在房間的一側,靜靜地放置著一枚銅鏡,清晰地印出了他們此刻的模樣。
高大的男修衣衫略微有些凌亂,而他懷中的女修亦是發絲散亂,衣衫不整,烏黑的發絲濕噠噠地粘在她雪白的頰邊,她眉頭微蹙,死死地咬著紅唇,兩人相擁在榻間,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戚無宴身形一僵,一股莫名的躁意涌上心頭,他的喉結滾了滾,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記憶再度涌上腦海之中,他忍不住想起那日在山洞中,紅唇落在他頸間時的柔軟觸感,他清楚地知曉,手中這把細腰有多么的柔軟,不堪一握。
鼻尖盡是那熟悉的暗香,戚無宴喉結滾動,他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死死地盯著她殷紅的唇角,他的胸膛微微有些起伏,呼吸漸重。
無數的念頭于黑暗中滋生,似是破土的幼苗,一發不可收拾。
戚無宴的指尖有些僵硬,偏偏門外之人得不到回應,再度敲了敲房門,“挽挽。”
修長的身影在房門之上落下了模糊的倒影,顧南挽察覺到門外之人的氣息,她看向門外,方要說話敷衍過去,便察覺到一只冰涼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角。
顧南挽猛地睜大了眼睛,便聽戚無宴涼涼地問道,“他是誰”他的聲音并未壓低,在這夜色中清晰地傳到了房門之外。
敲門聲瞬間停下,房外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顧南挽,“”
她猛地抓住了戚無宴的手,滿腦子都是這個人又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