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寒意的氣息落在她的身后,似乎有一只冰涼的手落在了她的細白的頸子間,那人力道漸重,她的呼吸微滯,忍不住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
那藤蔓卻是纏的越緊。
就在她懷疑自己今日將要死在這里之時,那大手卻又微微放緩了力道。
微涼的氣息落在了她的頸間,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際,“這樣死便宜你了。”那聲音如輕石擊玉,透著徹骨的寒意。
顧南挽對這道聲音卻是再熟悉不過。
就在白日里,這道聲音方才于她的身后,呼吸沉重,帶著掩飾不住濃重的欲念,有些不解地問她,哭什么。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清新的空氣涌入口鼻之中,顧南挽猛地睜開眼睛,卻見天色已經微亮,清晨的風還帶著些微的寒意,激得她打了個寒顫。
顧南挽深吸了一口氣,卻見她依舊穩穩地坐在樹下,那些弟子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閉目修煉。
眼前的篝火早已燃盡,只剩下滿地的黑灰,殘存著些微的余溫。
方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顧南挽松了口氣,她揉了揉額頭,卻察覺到一塊硬物隨著她的動作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些微的聲響,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之上,只見那里除了力道青紫的指印,不知何時又多了幾道痕跡。
顧南挽身子一僵,她低下頭,便看到了一截如玉的白骨。
那白骨比尋常人的更粗壯一些,散發著瑩潤的光芒,似由玉石所鑄一般。
顧南挽瞳孔一縮,她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她從那骨頭上察覺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她似乎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是不加掩飾的惡意。
顧南挽,“”
她好像真的把那個瘋子給氣到了
顧南挽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叢林之中,依舊沒有看到一絲的異樣。
那股陰冷的氣息卻一直籠罩在她的身側,顧南挽深吸了口氣,許是被他嚇得次數太多,除卻一開始的害怕,她現在竟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甚至還有心情思考她接下來該去哪里,她坐在那巨石之上,面無表情地又吞下了幾枚靈丹,溫厚的靈力滑過經脈,一旁的蕭山弟子看了眼玉牌,眼見身后的人正飛快地追上來,他挑了挑眉頭,“走吧,那個御獸宗現在分數漲的也太他娘”
那男修話說到一半,似是想到顧南挽還在,他勉強打住,“太快了”
那御獸宗在這里可以號令秘境中的靈獸,比起其他人,本就有極大的優勢,現在又鉚足了勁往上追,再這般下去,不用多久,便可超越他們。
顧南挽聞言,她將那暗處的戚無宴拋到腦后,站起身,便打算與他們一起離開,想到那些靈石靈草,她再度充滿了干勁
卻見丞肆忽的抬起頭,神色有些嚴肅,“挽挽”他看著顧南挽,欲言又止。
引玉眸光閃了閃,他的指尖落在腰間的長劍之上。
與此同時,便見一只帶著凌冽劍意的紙鶴穿透虛空,驟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那紙鶴只在尾部尾部有著一點銀色烈焰的痕跡,似是一點星火,察覺到那紙鶴之上的氣息,顧南挽眼睫一顫。
她認出,這是聞鈺仙君的印記。
這紙鶴怎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