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曇笑得想死。
最近天氣轉冷,怕于洲因為工作勞累和換季脾胃虛弱,許曇又煮了一鍋酒釀小丸子蛋花湯。
成為最年輕的的睿獎得主,盡管許曇想過一段平靜的夫夫生活,但是紛至沓來的郵件早就像雪花一樣堆滿了他的郵箱。
考慮許久,他終于還是去了一個訪談節目。
當主持人談到校園霸凌這個問題后,許曇思索了一會,非常坦誠地講出了自己的過往。
家暴的父親、愛權勢的母親、長期遭受家庭暴力而心理扭曲的孩童。
他確實做了一些錯事。
主持人問道“那是什么促使你發生了這樣的改變呢”
許曇臉上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是我的另一半,他是那種非常強勢的人,給了我一個很深刻的教訓。”
主持人非常感興趣地問道“那你的另一半是什么樣的人呢”
“要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害怕的人是誰,那絕對是我的愛人。”
“自打認識他開始,我就沒在他那里討到什么便宜,不但考試成績總是被他壓一頭,還挨過幾頓胖揍,屁股都差點開花。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怕他,但是我人菜癮大,總是一顆蠢蠢欲動想要搞事的心。”
許曇半是自嘲半是炫耀地說道“我怎么翻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每次做錯了事情總會被他變著花樣收拾,讓我長長記性。”
一想到于洲那些手段許曇就雙腿發軟,羞憤交加,恨不得找個地方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的目光隱晦地望向觀眾席,于洲正坐在觀眾席里望著他。
距離太遠,許曇現在沒帶眼鏡,看不到于洲臉上現在是什么表情,不過許曇相信,于洲絕對是鼓勵他的。
他沒有隱瞞,甚至連自己尿褲子的事情也沒有隱瞞,主持人已經很驚訝了,驚訝的神情中混合著同情,還有一絲呼之欲出的八卦神色。
“那天我被他帶回家,我在公交車上就一直開始哭,又在他的臥室里哭了兩個小時。”
主持人是一個非常知性優雅的中年女性,她捂住嘴“天吶,我最難過的時候也只哭了半個小時腦子就發暈了。”
許曇說道“也可能是男性的體力比較強,所以才能哭很久。”
他們先前的談話過程十分沉重,女主持人開始活躍氣氛“哭也是很消耗體力的,你那時候會不會有一種很虛脫的感覺。”
許曇笑著點頭“非常虛脫,還很餓,哭完之后偷偷去我愛人的廚房找吃的。”
“我愛人那時候很窮,他家的廚房非常干凈,賊來了都要哭著走出去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吃的,偷偷打開他家的冰箱,里面只有一個冷掉的蛋餅。”
“那個蛋餅涂了很多辣醬,很咸,我當時太餓了,只好哭著吃掉了那個的蛋餅,眼淚啪嗒啪嗒往蛋餅上掉,更咸了。”
說到這,許曇捂住了臉。
臺下的觀眾已經笑出了聲,坐在觀眾席里的于洲也在微笑著回憶著他和許曇的往事。
等臺下的觀眾小狗了,許曇繼續說道看“其實人不能做壞事,你一時得意了,覺得自己好像很厲害,其實早晚會遇到你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