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家庭原因,我當時是那種戾氣滿身的性格,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特別扭曲的狀態中,那是很危險的,如果那種狀態一直持續下去,我想象不出我將來我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主持人點頭“對,確實很危險,其實我有過這樣的時刻,那種很陰暗很危險的心理狀態,就好比走在懸崖上面的鋼絲上,稍不留神就會墜入深淵。”
許曇“其實我后來一直很后悔,我自己的童年是不幸的,但我不能把自己的不幸發泄到別人身上,讓別人在這種青春期承擔著這種壓力和痛苦。”
主持人“其實我學生時代也被人霸凌過,因為我長得比較漂亮,我睫毛天生就很長很密,皮膚很白,嘴唇很紅,我當時的班主任說我狐媚,不好好學習就想著化妝勾引男人,班上的同學就開始孤立我,外班的一些小太妹就往我身上扔紙團,現在想一想還是會難過。”
許曇點頭“校園霸凌對青少年的影響是很大的,那你后來是怎么解決的”
主持人說道“我當時性格很悶,后來我媽知道了,我媽是一個性格非常強勢的人,她當著校長的面把我的班主任大罵了一頓,又去隔壁班找到了隔壁班的班主任,把欺負我的那些女生和男生指名道姓地全都罵了一遍。”
許曇十分羨慕地說道“你有個好媽媽。”
主持人大笑起來“啊對,遇到校園霸凌千萬不要一味地容忍,助長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一定要學會尋求幫助。”
許曇非常贊同。
“那后來曾經被你霸凌過的同學現在怎么樣了”
許曇說道“我手寫了兩封上千字的道歉信外加一些經濟補償,信里面夾了面額一百萬的支票,我高中那會還幫其中一個同學看過他家的魚攤,現在他是我愛人的好友。”
他很內疚地說道“已經犯下的錯,除了懺悔之外,我一直在盡力彌補,我希望他們過得好。”
訪談結束,許曇從后臺離開。
于洲離開觀眾席,來到停車場,許曇已經坐在副駕駛上,他穿著白襯衫,拿著于洲的保溫杯喝水。
于洲打開車坐在駕駛座上,許曇已經靠了過去,挨著于洲貼貼蹭蹭,于洲抱著他的腰,親上了他的嘴唇。
五百萬的車子,隔音效果和防震效果自然都是一流。
胡鬧了一個小時,于洲給癱軟無力的許曇系上安全帶,把他白襯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系好,拿著面巾紙擦干他臉上的汗水和眼淚,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角,這才把車子才開出去。
許曇眼神渙散地軟倒在副駕駛上,車子開到家里的車庫,于洲又把他抱下去。
許曇摟著他的脖子,膩歪歪地喊著老公。
于洲被他叫的一個激靈,他最受不了許曇用這種調子喊他老公,聽著實在是太有感覺了。
打開家門,家里的三只貓貓在門前排排坐,見到于洲和許曇就可以嗲聲嗲氣地喵喵叫。
許曇說道“我還想養條狗,要白色的。”
他們去了流浪狗救助中心,領養了一條被人遺棄的白色小土狗。
許曇的那期訪談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遭受家庭暴力和校園霸凌的人比想象中還要多,于洲和許曇成立了一個慈善組織,專門用來幫助這些遭受家庭和校園暴力的男孩和女孩們。
是否能完全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許曇心里沒有答案。
但人生一旦有個目標,路就不會走得太偏,更不會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