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會停,根植于內心深處的欲望像瘋長的藤蔓,一直向遠處蔓延,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刻。
大雨傾盆,黃毛像只落湯雞似的回到家,他的傘已經被狂風刮歪了,罵罵咧咧地進了門,甩了一下頭發上的水,就聽到輔警的房間門里傳來一陣接連不斷的吱嘎吱嘎的聲音。
出租屋的床都是鐵架床,有時候螺絲會松動,在床上翻身的時候就會發出動靜。
黃毛也是有過女朋友的人,自然知道這種動靜意味著什么,驚嘆輔警這樣的木頭居然不知不覺地處了一個女朋友,黃毛一時為他高興,一時又覺得輔警不夠仗義,處了女朋友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訴他一聲,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朋友。
他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門里,把門關得嚴嚴實實,換好衣服后洗漱完畢,就趕緊戴上自己的耳機看電視劇,表示自己不是那種會聽哥們墻角的人。
晚上黃毛終于困了,他摘下耳機想要睡覺,隔壁房間門的吱嘎吱嘎聲還是沒有停。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還一邊下雨一邊打雷,很多聲音都被雨聲蓋住了。
黃毛悻悻地戴上耳機,看了一會劇之后終于抵不過沉重的睡意,摘下耳機一秒入睡。
第二天黃毛起床,正要喊輔警吃早飯,這才發現輔警居然沒起床,房間門的門緊緊關著。
幸好今天是雙休日,輔警不用上班,不過能折騰四個小時,輔警這體力和精力真的太牛逼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單身大齡處男都這么威猛。
輔警有假期,黃毛可沒有,吃完早晚后就去上班了。
剛在店里洗完兩臺車,同時就說道“昨天有個煙花廠爆炸了。”
黃毛納悶地問道“昨天晚上不是下雨么,又不是干燥天氣,煙花廠怎么還會爆炸”
同事說道“據說是人為的,一切正在調查中呢的,我估摸著應該和畫舫區那次一樣,最近雨夜總是出事,不知道是不是雨夜屠夫干的,現在一下雨我就直哆嗦。”
雨夜屠夫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犯罪組織,這些人的胃口越來越大,造成的危害也越來越可怕。
黃毛說道“邪不壓正,我相信總有水落石出那一天。”
平房區的小院里,輔警把青年送出門,青年戴著墨鏡和鴨舌帽,
看著青年上了一輛很低調的黑色商務車里。
日子久了,輔警發現一個規律,青年只有在雨夜才會去那家小超市里吃關東煮。
他們之間門很少聯系,只有在下雨的夜晚,才會默契地走到一起,在寒冷的雨夜里汲取彼此身體的溫度,互相貪圖,互相索取。
青年甚至從來沒有問過輔警的名字,輔警也不知道像青年這樣的大明星會不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輔警在心里默默想道。
他回到房間門清理這里的一片狼藉,在枕頭下發現了一根鉆石腰鏈。
亮閃閃的鉆石腰鏈上綴著一顆瑩潤小巧的白色珍珠,他不禁想起這根腰鏈掛在青年那截雪白窄腰上、珍珠在青年的腰間門猛烈晃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