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于洲心里也是知道的。
他從來沒有覺得郁曇真心喜歡他,他只是郁曇尋求刺激的對象。
衣衫襤褸的乞丐沒有辦法抵擋鉆石的誘惑,于洲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陷進去了,趁著沒徹底陷入沼澤之前,他還有抽身的機會。
他把這段視頻反反復復看了許多遍,手機的電量只剩百分之一的時候,他關掉了手機,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其他的都可以理解。
但是郁曇說郁雙德曾經把他領回家是什么意思。
于洲一個很冷靜的人,他的養父養母一開始也是把他親生兒子對待的,可是當弟弟出生后他就變成了草芥。
他很早就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會得到回應,也從來不會奢求任何回應。
所以他一如既往的心平氣和,坐在洗手間的小板凳上洗完了郁曇的內褲。
郁曇正在浴缸里泡澡,趴在浴缸上看著那個竄來竄去的七彩浴球。
浴球在水面上劃出一道七色彩虹,彩虹慢慢暈染開,浴缸里的水變成了粉紅色,散發著馥郁的玫瑰香氣。
于洲把郁曇的內褲系上絲帶一一放好,脫下身上的外套進了浴缸。
浴缸的水翻騰起來,粉色的水溢出浴缸,滴滴答答地落在雪白的瓷磚上。
不知過了多久,浴缸里的水都涼的徹底了,于洲才把軟噠噠的郁曇從浴缸里撈出來。
郁曇趴在他肩膀上啪嗒啪嗒掉眼淚,于洲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說道“我明天想出去辦點事。”
郁曇抽噎著,話都說不完整,“嗚辦什么事”
“很久沒做過系統性訓練,身手有點退步,要去找我的老板練習一段時間。”
于洲用大浴巾裹住郁曇,抱著他往臥室里走,郁曇嗚嗚咽咽地說道“去多久”
“至少一星期。”
于洲平時很好說話,一旦決定的事卻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郁曇只好看著于洲收拾了一些東西去了訓練營。
于洲的老板孟復在郊外有個很大的訓練營,于洲回來的時候也沒打招呼。
孟復正在修煉營的草地上遛著他心愛的警犬,看見于洲回來不禁被嚇得一哆嗦,一直往他身后瞅。
“你咋回來了呢郁曇呢”
于洲納悶地說道“郁曇在家里呢。”
孟復倒吸一口冷氣,開始把于洲往外推“你怎么能讓這位祖宗一個人在家呢,你這個舉動對這個世界太不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