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一看,原來是樓雪曇正趴在他胸口上睡得正香,瓷白的臉頰睡得紅撲撲的,像沾上了胭脂的粉撲子。
看他睡得這么香,于洲也不忍心驚動他,就一直躺在枕頭上,看著樓雪曇那張賞心悅目的臉。
盡管一開始對這個世界里的abo設定不太能接受,覺得oga這種性別實在是太奇怪了,可是現在他已經接受良好。
嬌氣,愛哭,敏感,脆弱,像一株嬌弱的花,需要人精心呵護。
于洲一邊呵護著他,又一邊摧殘著他,長此以往,他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已經處在分裂的邊緣了。
樓雪曇睡到六點鐘終于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的一睜眼,發覺自己的枕頭變得很硬,他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枕著的并不是蓬松柔軟的羽絨枕頭,而是于洲堅硬的胸膛。
他怎么睡著睡著就睡到了人家的胸口上
這個事實讓他瞳孔地震,不由得震驚地瞪大眼睛看向于洲的臉。
于洲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老樣子,仿佛天塌下都不能讓他的神色稍稍有那么一絲動容。
但是樓雪曇發現于洲看他的眼神很溫和,和在那種事上近乎暴虐的手段不同,單純地從于洲的眼神上判斷這個人的性格,會覺得這是一個性格平和,十分包容的人,擁有容納萬物的胸懷。
真的是太分裂了。
怎么可以分裂成這個模樣
但是樓雪曇很喜歡。
或許他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安分的oga,他狂熱的愛著那些瘋狂與刺激,一成不變的事物只會讓他感覺到單調乏味。
有些有些人無辣不歡,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辣其實是一種痛覺。
“對不起,我壓到你了。”
摟雪曇又羞紅了臉龐,很小聲地對于洲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睡著睡著睡到您的身上了,其實我睡覺的時候是很老實的。”
于洲看著樓雪曇結結巴巴的模樣,覺得他這個樣子有些可愛,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樓雪曇的腦殼。
“沒關系,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再睡一會”
雖然已經深入交流很多次,可是除了那種事情上,在面對于洲的任何時候,樓雪曇都會感到一絲緊張,有一種手和腳都不知道哪里放的局促感。
雖然已經醒了,可身體和精神上還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疲憊,樓雪曇含糊地應了一聲,又躺回了床上。
眼角的余光里,樓雪曇看到于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下了床,他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偷看著于洲,正全神貫注的時候,胸口突然一重。
樓雪曇低頭一看,那居然是一個頭上長著荊棘龍角的暗紅色的龍,龍的腦袋正趴在他的胸口上,睜著一雙巖漿似的熾熱眸子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