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經常居住的別墅后,于洲開始給樓雪曇安排轉學的問題,他現在已經覺醒了精神體,比起當一個電影演員樓雪曇更愿意當一名向導。
樓雪曇很舍不得他的兩位室友,徐銘和齊沐淚水連連,十分傷感地幫他收拾行李。
“當了向導之后,可不要忘了我們呀”齊沐擦著眼淚對樓雪曇說道,樓雪曇紅著眼圈抱了一下齊沐,一旁的徐銘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淚。
離開電影學院,樓雪曇進入白塔學習,與于洲見面的時間就少了許多。
而于洲表達關心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就是打錢、打錢再打錢。
樓雪曇在白塔學習的時候也很認真,又認識了一幫新的朋友,總體而言,除了見不到于洲之外,他過得還是比較開心的。
唯一讓他皺眉的是那個遲震也在白塔里,而且看向他的目光總是不懷好意。
如果僅僅只是用這令人作嘔的目光偷窺他也就罷了,樓雪曇還能夠忍受,最煩人的是那條討厭的眼鏡蛇總是偷偷地溜到樓雪曇的身邊,時不時就要秀一下它的存在感,做出一些很擦邊的騷擾行為。
雖然他總是將這條蛇一腳踢走,沒讓這條蛇占到任何便宜,但他對遲震的厭惡與日俱增,恨不得把他弄死。
果然精神體隨主人,主人有多么討厭,精神體就是多么討厭。
如此反復幾次后樓雪曇也很不耐煩了,他其實并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只是在于洲面前溫柔小意罷了,當遲震的精神體又來到他面前偷襲他的時候,樓雪曇的精神體突然出現。
小狐貍亮起爪子,寒光閃閃的鋒利爪子眨眼間就將眼鏡王蛇抓出三道血痕,它發出一聲低吼,金色的眼眸瞬間變成血紅色,還在嘶嘶吐著蛇信的眼鏡王蛇突然一僵,隨后便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在地上瘋狂地扭動掙扎起來,開始攻擊路過的哨兵和向導們。
遲震的精神體產生的異常自然引起了極大的關注,一般來說向導的能力都是溫和無害的,他們負責給哨兵梳理混亂的精神圖景,所以攻擊性并不強,只有少部分向導的精神體才有精神控制的能力,但是遠沒有樓雪曇的精神體這樣詭異。
精神體的身體受到重創回到主人的精神圖景里休養一段時間便可以恢復,但是一旦精神體的精神受到了重創,便會連累主人的精神圖景。
因此遲震陷入了昏迷狀態,據說將來可能成為一個植物人,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白塔處處都有監控設施,監控已經拍下了遲震的精神體襲擊樓雪曇的影像,因此樓雪曇屬于自動防衛,但是由于防衛過當,所以要關為時半個月的禁閉以示懲戒。
白塔迅速聯系了于洲,于洲趕過來的時候,樓雪曇正在關禁閉。
白塔的禁閉室沒有玻璃和窗戶,而且地方很小,只有一個洗手池,一個馬桶,一張窄窄的單人床,連轉個身都很困難。
禁閉室上面的燈泡燈光非常暗,在這樣狹小陰暗封閉的環境里關禁閉,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精神折磨。
當禁閉室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于洲看到樓雪曇正躺在那張窄窄的單人床上發呆,小狐貍蔫噠噠地躺在一旁,油光水滑的皮毛都失去了光澤。
它委屈巴巴地枕著一條尾巴,見于洲走進來,圓溜溜的眼睛里立刻泛起了淚花,嗷嗚一聲跳下床奔向于洲。
這些天的禁閉讓樓雪曇的眼神有些呆滯,看見于洲走進來的那一刻,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總是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的oga現在發絲凌亂,衣衫布滿褶皺和壓痕,臉上不知道沾了什么東西,黑一塊白一塊,像一只臟兮兮的小花貓。
一朝從家養貓淪為流浪貓,于洲這個飼養員可心疼壞了。
他還來不及問樓雪曇怎么樣,樓雪曇已經眼泛淚花,嗚咽一聲后撲進了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