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塔的這段日子,他已經有一個月沒見到于洲了,他已經在禁閉室里關了三天三夜,精神狀態本來就有些脆弱,此時此刻依偎在于洲的胸膛中,嗅著他身上的草木香氣,他才終于感到一絲心安。
一直緊繃的精神終于松懈下來,他頹然地呼出一口氣,眼淚奪眶而出。
他哭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的精神體有精神控制功能,我只是想讓我的精神體給那條眼鏡蛇一點教訓,我沒想到會把它弄成重傷,他們說那個遲震已經昏迷好幾天,很大幾率會變成一個植物人。”
在原著里,遲震被樓雪曇扒了身上的皮,喪心病狂的樓雪曇將他的皮做成了一面鼓,送給了遲震剛剛出生的孩子。
被扒掉全身皮的遲震并沒有死,而是被樓雪曇泡在營養皿里日夜遭受著慘無人道的折磨,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怪物,最后在無盡的痛苦中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而于洲并不確定樓雪曇是無意為之還是故意施為,原著中的樓雪曇實在是太會偽裝自己了,他早就清楚自己的精神體擁有具有巨大的殺傷力,每次傷害別人,他總會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在其他人面前,他總是一副人畜無害弱小可憐的模樣,人們會下意識偏向弱者,更何況樓雪曇還長了一張那么柔弱美麗的臉龐。
不管此時此刻樓雪曇是不是逢場作戲,于洲都感到非常心疼,對于遲震那樣的人渣,哪怕是把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他按住了樓雪曇的肩膀,很嚴肅對他說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是在保護自己,你不必為這件事感到愧疚。”
肩膀上趴著嚶嚶哭泣的小狐貍,懷里摟著一個不斷哭泣的樓雪曇,于洲有些分身乏術,精神圖景閃爍著,四米長的暗紅色的龍出現在禁閉室,龍的尾巴尖兒輕輕一卷,就把正在哭泣的小狐貍卷到了自己的懷里。
于洲的精神體卷著小狐貍爬上床,小狐貍拖著九條長長的尾巴,跌跌撞撞地爬到龍的腦袋上,它的腦袋蹭著龍的荊棘龍角,總算止住了眼淚。
在這期間樓雪曇承受了非常多的精神壓力,他在于洲的懷中放肆地哭泣著。
于洲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到了他的后背,他知道現在的樓雪曇需要釋放那些負面情緒,大哭一場會讓他好受很多。
樓雪曇的眼淚浸透了于洲的襯衫,嚎啕大哭后,他的心情果然變好了很多,一邊小聲抽泣一邊和于洲說起了當日發生的事情。
“遲震的精神體是一條眼鏡蛇,那條蛇總是騷擾我,前幾次我都沒管,直到這一次那條蛇想順著我的褲腿往里面爬,我才讓我的精神體教訓一下它。”
沒有人比于洲更加了解樓雪曇的精神體是多么的恐怖。
在心里為遲震點了一排蠟,于洲知道遲震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樓雪曇這個人一向是睚眥必報。
于洲在心里苦澀地想著他也是強迫摟雪曇做那種事情的人,也許看在他不是那么罪大惡極的份上,樓雪曇會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這本書的劇情只有13年,而關于于洲的劇情卻不多了,只剩下不到兩年。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他卻有些舍不得這里的世界了。
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他對樓雪曇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他不敢奢求樓雪曇的原諒。
趴在他懷里的樓雪曇哭夠了,仰起臟兮兮的小臉,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樓雪曇的睫毛很長,哭的時候睫毛會變成一簇一簇的,就像以前很多次他被于洲在床上弄哭的時候一樣。
那種柔軟的感覺又涌上了于洲的心頭,于洲捧著樓雪曇的臉,輕聲說道“小曇,我可以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