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在哪”
青年發出一聲嗚咽,聲音弱弱的“在我兜里。”
于洲的手伸進了青年的褲兜,褲兜的內襯是很絲滑的布料,隔著這一層布料可以摸到青年的腿肉。
青年腿根一抖,于洲已經從他的褲兜里拿出那個黑色的口罩戴在了青年的臉上。
在眾人的注視中,于洲押著青年走出圖書館,在街邊叫了一輛出租車。
青年弱弱地問道“哥哥,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于洲皺眉“誰是你哥哥,我又不認識你,別叫得這么親熱。”
青年可憐兮兮地說道“那我不叫你哥哥,可是你總得告訴我去哪吧,誰知道你會不會生我氣,把我賣了換錢。”
于洲斜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帶你去醫院檢查你有沒有得狂犬病,不然為什么見了人就咬。”
“狂犬病怕水誒,我不怕水的,我只是太餓了,所以才會咬人。”
于洲皺眉“這是什么新的營銷方式么”
青年一愣,露在黑色口罩外面的眼睛充滿了疑惑,于洲壓著他坐上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去醫院。”
出租車司機一愣“不去派出所啊”
一臉憨厚的司機轉頭的時候看見于洲肩膀上的血跡,立即哎喲一聲,“傷得挺重,是得先去醫院才行。”
說完還打量了一下謝曇,感嘆“現在的罪犯啊,都長得人模人樣的。”
車子駛進醫院,下車的時候謝曇再一次強調“這位先生,我真得沒有狂犬病。”
于洲面無表情“有沒有檢查了才知道,我剛開始享受生活,還不想英年早逝。”
謝曇“”
走進醫院,醫生給于洲清理完傷口,又給他打了一針破傷風。
至于那個咬人的青年,醫生憑借豐富的從醫經驗判斷出他并沒有得狂犬病,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給青年抽了一管血,準備第二天送去化驗。
“其實我建議帶他去精神科看一下。”醫生隱晦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于洲并不關注一個陌生人的心理健康,倒是青年伸出兩根手指悄悄地扯了扯于洲的衣袖,湊在他耳邊弱聲弱氣地說道“哥哥,你行行好吧,我的腦子真沒病。”
他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二維碼名片遞到于洲面前,“加個微信吧,我們好好溝通一下好么”
于洲冷著臉點開手機掃一掃,加上了青年的微信。
走出醫院大門,青年說道“我叫謝曇。”
饕餮太火了,他的真名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一些饕餮的粉絲總是在直播間里親熱的叫他曇曇。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青年的聲音甜膩膩的,聽在耳邊像是在撒嬌,于洲再一次皺眉,冷冰冰的說道“我跟你很熟嗎你叫的這么親熱。”
討食是饕餮的本能,為了得到喜愛的食物填飽肚子,饕餮的嘴巴要多甜就有多甜,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吐,一年365天都不重樣,這已經是刻在饕餮骨子里的本能了。
只是眼前的男人實在是有些油鹽不進,往日讓人喜笑顏開的甜言蜜語不能讓他的臉色泛起半點波瀾。
饕餮有點氣餒。
他的鼻子又動了動,嗅到了來自男人身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