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曇哼了一聲,往于洲虎口處咬了一口。
剛要下重口,想了想又有點舍不得,就只好很敷衍地用尖尖的小虎牙磨蹭了兩下。
于洲的手又沾滿了謝曇的口水,他揉了揉謝曇的腦袋,心底泛起一股奇異的溫柔。
這個晚上他們是在酒店里度過的。
辭職之后開始甜甜的戀愛,雖然這一段戀愛來的有點不同尋常,甚至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于洲非常開心。
他本來就不擅長處理人際關系,也不會像大多數男男女女一樣陷入愛河后開始極限拉扯,上演一出轟轟烈烈的愛恨情仇。
他就是那種一心想要過日子的樸實的男人,認定一個人就會很認真地思考未來的生活,并提前做好各種計劃。
當謝曇趴在他的六塊腹肌上打著小呼嚕的時候,于洲已經把他們養老的地點都選好了。
不當社畜之后,于洲的植物神經紊亂綜合癥已經治愈了大半,心悸胸悶的癥狀開始慢慢減輕,軀體性的游走疼痛發作的次數也開始減少,睡眠質量也一天比一天好。
告別了卷生卷死的生活,又有美人在懷,這時候的他才終于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
于是于洲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抱著謝曇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今天晚上的睡眠質量依然很好,就是睡到半夜之后胸口突然有點悶。
于洲還以為自己植物神經紊亂綜合癥又開始發作了,于是慢悠悠地睜開眼,準備悄悄下床拿起手機,然后撥通藥房電話,讓人送兩個便攜式的氧氣瓶吸會氧。
酒店的窗簾已經被拉上了,兩片厚重的深灰色絲絨窗簾中間門露出一條縫隙,皎潔月光灑進來,于洲發現自己的胸口上有一片朦朧的黑影。
他以為那是謝曇的頭發,卻又覺得形狀不太對,于是伸手摸了一下。
結果他摸到了一手冰涼的鱗片。
于洲瞬間門清醒,他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抖著手往胸口上一照,這才發現胸口上趴著一只布滿漆黑鱗片的小動物。
這只小動物只有小狗那么大,樣子有點像蜥蜴,但比蜥蜴要猙獰很多,有點像于洲在一些繪本里看過的西方龍。
這只小動物通體漆黑,只在眉心處生著一道金色的豎線,看起來還有點威嚴。
比整個身體還要長上兩倍的漆黑尾巴搭在于洲的大腿上,尾巴尖尖正在打著旋,隨著呼吸的節奏緩緩搖擺。
于洲也算見多識廣,但他在腦中搜索了很久,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動物。
他正想叫醒熟睡的謝曇,擔心謝曇被這只不知道從哪溜到床上的小動物給嚇到。
一回頭,卻發現身側的床鋪空空如也。
因為神經緊繃,于洲不動聲色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撥通了謝曇的手機號碼。
謝曇喜歡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當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于洲看見趴在他胸口上的小動物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金光璀璨的眼眸。
它的眼睛就像兩個亮亮的小燈泡,睜開后漆黑的房間門都被金色的光束照亮了大半。
小動物的眼神明顯有些迷糊,它打了一個哈欠,很不情愿地挪蹭著身體,伸出一只爪子從枕頭底下刨出手機。
黑的龍爪熟練地接通了電話,布滿漆黑鱗片的小動物貼著手機話筒,發出一聲嗷嗚低吼。
它瞬間門意識到了什么,兩只璀璨的金色眼眸不再迷離,緩緩地轉過頭。
于洲倚著床頭,手里舉著手機,靜靜的看著它。
四目相對。
彼此的心情都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