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津琢說道“有錢人也會很焦慮的,資產縮水,后代敗家,再加上有一些腦子不清楚的二代想要創業,每個十幾億的資產,就很難擁有安全感嘛。”
很多富二代對階層的跌落,一直有一種很深的恐懼感。
“我聽家里人說還有一筆很特殊的遺產等著人繼承,家族里的很多人都在爭這個,據說可以保數百年的富貴,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于洲說道“什么遺產可以保數百年的富貴”
玉津琢說道“不清楚,畢竟我只是家族里的很小一個旁支,人家吃肉,我只能喝湯。”
其他兩個室友也湊了過來,來自于書香世家的許平一臉艷羨地說道“可惜我這次要和我爸媽出國旅游,要不然我也想跟著你一起去長長見識。”
“那可是私人海島耶,多棒耶”
官二代室友周永旭打了一個響指“一聽就很棒,我也想去,,可是暑假已經答應了陪女朋友一起滑雪。”
宿舍四個人,只有于洲和玉津琢是單身狗,其他兩個室友都有自己的女朋友。
玉津琢的去年分手,于洲分手的時候比玉津琢更早一點,是在大二第一學期結束的時候,算一算都快有一年半了。
他的男朋友和富二代室友一個姓氏,也姓玉。
想起那段過往,于洲的眼神不禁黯淡了一瞬間。
出去走一走也是好事,說不定還能更快地忘掉那段令他現在想起依舊心頭刺痛的感情。
“好,我陪你去。”
玉津琢立刻高興地拍起手,他是那種從小到大身邊都有很多人簇擁著的公子哥,不習慣一個人出行,只是這次不能帶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想來想去,只有于洲最合適。
畢竟是定海神針,安全可靠,令人很有安全感。
長達一個星期的考試周過去后,期末考試終于結束了,室友們聚在一起吃了頓飯,最后祝福宇宙和玉津琢玩得開心,回來要請他們吃飯。
于洲和父母打了電話報備之后,就和玉津琢收拾行李,訂好機票后,兩人就帶著行李箱出發了。
飛機起飛,飛向碧藍的天空和雪白的云層。
于洲坐在靠窗的位置,想起他上一次坐飛機的時候。
他上一次是和他那個脾氣很不好的男朋友坐飛機,飛機飛在高空,他看著窗外的風景,那時正好有一束光束穿過云層,于洲正想和身邊的人分享時,肩頭突然一沉,于洲轉過頭,看到了他的睡顏。
那么囂張跋扈的人,睡著的樣子卻是如此的安靜柔和,就連身上尖銳的棱角也悄悄隱去了。
那時候,于洲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歡欣和快樂,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柔軟情緒。
事后想想,于洲覺得自己很可笑,在他心中相當重要并且認真對待的一份感情,對于那個公子哥而言,也只是玩玩而已吧。
對方的世界五光十色,而他的人生平庸貧瘠。
一束光,照到他的世界中,他卻天真地以為那是永恒。
于洲揉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從分手后,他就落下一個偏頭痛的毛病,情緒激動或者過度用腦時就會發作,需要吃止痛藥才能止痛。
他也曾照著一些視頻學過迷走神經的重置方式,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個人,什么重置方式都不管用,他的右腦還是該疼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