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曇學過畫畫,還給于洲畫過一張速寫,那張人物速寫被于洲做成了書簽,現在還放在他的英語詞典里。
這次的落款除了日期之外還寫了名字,一個曇字。
于洲盯著那個字看了許久,玉津琢發覺出這一刻于洲的沉默有些反常,他的目光也順著于洲的視線看了過去。
他也看到了那個落款,目光落在曇字上,很驚訝地說道“這是不是你的那個男朋友畫的,我記得他名字里就有一個曇字,是叫玉曇對吧。”
于洲點點頭,伸手把畫板上的那個夾子取了下來,畫板上夾著很多張素描,于洲看了一遍,發現每張素描里的人物都是他。
玉津琢開始在畫室里走來走去,在一個放著畫筆的和顏料的柜子里找到了一盒吃了一半的口香糖。
他的語氣興奮起來“我找到了一盒口香糖,是薄荷味的,而且還沒過期。”
他又在柜子里翻找一陣,手指突然觸摸到了按鈕一樣的東西,他下意識的往下一摁,畫室東邊墻壁的架子突然緩緩移動起來。
玉津琢被嚇了一跳,“我的天,這什么地方,怎么這么多機關,搞得像武俠小說里的秘密基地似的”
兩人站在黑黢黢的洞口前看了看,于洲拿出手機點開手電筒往下面一照,發現這是一個窄窄的入口,下面是一架螺旋形狀的樓梯,一直延伸到很深的位置。
“這什么地方,搞這么一個螺旋樓梯干什么,看的人頭皮發麻。”
“不會是用來收藏珠寶和美酒的地下儲物室吧,可是為什么要把地下室的入口放在3樓的位置呢,這和脫褲子放屁有什么區別”
這間畫室沒有窗子。
玉曇曾和于洲說過,畫畫非常需要自然光線,因為不同的顏料在不同的光線下會呈現出不一樣的色彩,所以他都會在陽光燦爛的時候畫畫。
一個專門畫畫的地方居然沒有窗子,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再加上這個藏在架子后面的洞口,就讓這間畫室看起來更加奇怪了。
玉津琢懟了一下于洲的手臂“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于洲說道“你現在的膽子怎么變大了”
玉津琢“這不是有你在嗎。”
他探頭往那個螺旋樓梯下面看了看,這時候一股陰冷刺骨的寒意突然席卷了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溫度,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于洲也察覺到了那股非同尋常的陰冷氣息,他按著玉津琢的肩膀后退一步,說道“我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地方。”
玉津琢的牙齒上下打顫,“我也發覺了,于洲我們走吧,趕緊離開這。”
于洲卻把他推到一旁,自己探出一只腳,踏在了那個樓梯上。
“喂,你怎么回事,還真的要下去啊”
于洲說道“我先下去看一看,你先在外面等著。”
“那我還是和你一起下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間陰森森的畫室里,更害怕了。”
他吸了吸鼻子,把身上的衛衣拉鏈拉的嚴嚴實實,跟在于洲身后走了進去。
沿著螺旋樓梯一直往下走,在手機手電筒的光線照射下,兩人看到了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