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溫潤清朗,是非常柔和的聲線,可能是昨晚用嗓過度,此刻的聲線里又帶著一股甜膩的沙啞。
于洲的目光在蕭曇脖頸和鎖骨上的吻痕停留了一會,笑了笑,“小曇,炒飯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可以。”
“剛從斗獸場回來就要炒飯,那我這只金絲雀未免也太不稱職。”蕭曇將手擦干凈,悄悄揉了揉還在酸痛的腰。
他身體孱弱,盡管于洲已經很小心很克制,蕭曇卻還是招架不住,總有一種靈魂都要被撞碎的感覺。
于洲注意到了蕭曇的小動作,心中不禁涌上一絲歉意。
蕭曇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一想到當初撿到蕭曇時的場景,于洲心中便會陡然一痛,不敢想象蕭曇曾經遭受過什么。
也許就是那件事讓蕭曇身上留下了病根,他身體虛弱,精神也總是懨懨的,時不時就要大病一場,讓于洲提心吊膽。
蕭曇就像花瓣上的露珠,美麗清澈卻又脆弱易碎。
四菜一湯端上桌,兩個人坐下來吃飯,蕭曇脫下圍裙給于洲盛好飯,把一只雞腿夾在于洲碗里。
于洲正要夾起雞腿,蕭曇又給他碗里加了一塊糖醋排骨,眨眼間門的功夫,于洲碗里就已經堆成小山,連一粒白米飯都看不見了。
蕭曇垂著眼睛給于洲夾菜,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他的眉眼實在是太精致太漂亮了,就連手指都像花枝般美麗,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一處瑕疵。
盡管蕭曇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于洲都撫摸過很多次,對他的身體每一處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每次看到蕭曇,還是會忍不住在心中驚嘆。
“只顧著給我夾菜,自己卻不吃”
蕭曇又垂下眼睛,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于洲知道他不愛吃飯的壞毛病,非得要他哄著才肯勉強吃一口,于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吹涼后遞到蕭曇嘴邊。
蕭曇張開嘴唇,一勺湯居然喝了次,才面帶難色地喝完。
“有那么難喝嗎”于洲嘗了一口野生菌雞湯,這湯燉的非常鮮美,即使是舌頭非常挑剔的人也挑不出毛病來。
看蕭曇這面帶難色艱難下咽的樣子,于洲也不忍心勉強他,自己一個人把雞湯喝完了。
像蕭曇這種在上世界也很稀有的美麗青年,想必以前也是被人錦衣玉食地養著的,于洲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角斗士,能給蕭曇的物質條件實在十分有限。
或許這些東西不合蕭曇的胃口。
看著于洲憂心忡忡的樣子,蕭曇喝了一口營養液,說道“于洲,你別擔心我,每次看你吃下我親手做的飯菜,我心里就會覺得非常滿足,那種滿足的感覺大概就是你口中說的飽腹感,所以我真的不餓。”
于洲都快被他這一番說詞氣笑了,“又說胡話,人怎么能不吃飯,我們又不是上世界的貴族生物。”
上世界的一些貴族生物是不用吃飯的,這些生物靠一種精神能量生存,聽起來非常神奇。
貴族之上是主宰者,上世界一共有兩位主宰者,主宰者非常神秘,就連上世界的貴族也很少見到主宰者的真面目。
蕭曇臉上露出一個帶著苦澀的笑容,低聲說道我“我要是貴族生物就好了,你就可以不用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