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求什么旺盛的命格,只希望當一個平平淡淡的普通人,至少考試的時候中性筆能順利出水。
酒足飯飽一頓閑聊,話題又扯到了五師兄身上,二師兄又開始罵罵咧咧“老五現在住在你的房間里,說他的房間采光不好,你上大學不常回家,就把你的屋子給占了。”
于洲在蒼雪山的屋子是最好的一間,站在窗邊可以看到群山萬壑,而且采光極好,地方也寬敞。
縱使于洲脾氣好,聽到這里也有點生氣了。
他爹和五師兄確實親密,五師兄從小就跟著他走南闖北,于洲在他身邊的時間還沒有五師兄的一半。
如果說二師兄把于洲當做半個兒子,那五師兄就是于洲父親的半個兒子。
于洲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可他作為房屋的主人,五師兄如果想住進去的話,好歹也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吧。
18歲的男大學生于洲,再一次覺得五師兄這個人很沒邊界感。
年輕大學生情緒來得快忘得也快,這點不愉快很快就消散了。
大中午吃完飯很容易犯困,收拾完桌子之后于洲回到臥室睡午覺。
窗簾拉了一半,明亮的臥室變得昏暗下來,墻角旁的空氣循環扇在安靜地旋轉著。
半夢半醒間,于洲又做了那個夢。
庭院中的落葉被一陣風卷起,吹到長滿青苔的石階上,屋內的燭光明明滅滅,朱紅紗幔輕輕搖曳著,大紅色的喜服散落一地。
身下的人居然是個男子,指尖涼涼的,指腹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汗,像夜晚里凝結出的露水,輕輕撫摸著他的眉眼,動作之間極盡柔情,溫柔小意地迎合著他。
真是奇怪啊,新娘子怎么會是個男子呢
這一驚嚇,詭異又旖旎的夢境一下子散掉了。
于洲睜開眼,身上冷汗涔涔,小腹處卻有股火似的,燒得他口干舌燥。
他拿起紙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正要揉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下,客廳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似乎什么東西被人摔碎了。
于洲愣了愣,立刻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客廳里擺滿了酒瓶,二師兄坐在一堆酒瓶中間,正往嘴里灌著茅臺酒。
這么喝酒,不要命了
于洲急忙跑上前拽二師兄手里的酒瓶。
沒想到一向慈眉善目的二師兄此刻目露兇光,一雙眼睛里布滿了嚇人的紅血絲,神情更是分外猙獰,怒吼道“給我給我給我”
他的聲音尖利而怪異,和往常中氣十足的渾厚聲音一點都不一樣,把于洲嚇了一跳。
地上散落的空酒瓶有20多個,有好幾瓶是高濃度的白酒,這么喝酒是真能喝死人的
于洲心頭重重一跳。
他一咬牙,手上一使勁,生生把二師兄手里的酒瓶給拽了下來。
二師兄眉眼猙獰,眼珠赤紅,脖子上暴起青筋,撿起地上的一個空酒瓶就朝著于洲輪了過來,嘴里又發出一陣尖利刺耳的怪異笑聲。
遭了,怕是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