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長納塔利手持大盾戰棍,毫不停留,率領親衛沖鋒在前。在他身旁,是皈依主神,重歸于好的摯友韋馬克。兩人帶著凜然的殺意,舍生忘死,直接撲向大隊混亂的人群,把后退的守城民兵完全擊潰。大隊神佑武士隨后緊隨而上,兇猛的撲向敵人。他們幾乎不用盾牌阻擋,只是決死的揮擊著進攻的武器,不斷沖殺。
廝殺聲再次響起,河口要塞的城頭化為神圣的祭壇。狂熱的戰棍切割著薄弱的身體,揮砸著堅固的頭部,要把所有鮮活的一切,都變成奉獻給主神的祭品
納塔利一路沖鋒,直到突擊出數十步,才遇到了真正的阻礙。十幾名仍在堅守的塔拉斯科武士占據狹窄的通道,結成槍陣阻擋。密集的長矛交替刺擊,反復擊打在年輕軍團長的盾牌上,讓他一時難以突破。
而在城頭的望樓上,要塞的元帥終于反應過來。“鱷魚”的旗幟帶著破孔的箭痕,急速揮動。五百精銳的預備隊,高聲呼喊從命。這些忠心耿耿的武士骨干,裹挾著三千后備的塔拉斯科民兵,從要塞中撲擊而出,直往城頭沖上。
神佑武士登上千人,迅速向左右擴張,又被逐漸反應過來的敵軍槍陣阻攔。面對這種情況,一名神佑的武士雙目泛紅,厲聲高吼。
“主神維齊洛波奇特利在上,希羅特佩克的伊考特為您獻身”
喊完最后的姓名,伊考特就急速奔跑兩步,左手舉著厚重的大盾,右手按住脖頸的護符,一頭沖入對面的槍陣。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正面的銅矛猛地扎入藤牌,兩側的銅矛深深扎入身體。伊考特的表情瞬間痛苦猙獰,然后留下一個臨死的微笑,就此歪頭死去。
納塔利雕塑的臉上驟然現出冷酷的殺意。在對面長矛被伊考特身體限制的剎那,他迅捷的舉盾撲上,然后短促的揮動戰棍,把三顆頭顱敲爛槍陣破壞,靈活的韋馬克也趁勢而入,繼續殺死兩人。后面的武士一擁而上,結陣的十幾名守城武士就接連倒地。最后一名年輕的塔拉斯科武士扔掉長矛,恐懼的伏地投降,接著迎來斬向脖子的戰棍。
韋馬克揮動戰棍,用鋒利的黑曜石銳片,一把將伏地的脖頸斬斷接著,他抹了一把濺射滿臉的鮮紅溫暖,環顧左右,厲聲對團長說到。
“納塔利,敵人的支援快上來了城頭狹小,展不開太多的兵力,城下還有向上射箭的敵人。我們得往通道那邊沖鋒,盡快沖下城頭”
納塔利渾身染血,拔掉盾牌上釘入的羽箭,面無表情的點頭。兩人就再次率領親衛,身先士卒,直往最近的通道殺去。身后的數百神佑武士也一同跟上,然后在狹窄的通道中,和對面支援的大隊援軍,洶涌的碰撞在了一起
在決死的意志之下,戰局瞬間便步入。戰棍割破脖頸,銅矛刺入腰腹,雙方武士的鮮血互相噴灑,一同慘烈地摟抱著死去
修洛特凝望片刻,敵人最后的預備隊已經支援而上。雙方在城墻和通道處激烈廝殺,敵方貴族的旗幟也飄揚在戰斗的第一線,這是最后也是最殘酷的糾纏通過兇猛的沖擊,神佑軍團穩穩地占據了城頭,但城內的武士與民兵至少還有七千之數,正依據地利,在統帥的指揮下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