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爺,小船就在那個方向”
年輕貴族毫不停頓,帶著兩名民兵,快速往前而去。在他身后,韋茲提低聲問道。
“老叔,這繩子咋辦”
老民兵抬起頭,看到一名守城的民兵,剛剛發現這條通路,正在從上面墜城落下。他猶豫片刻,還是嘆氣說道。
“留下吧后面能逃一個是一個。”
接著,老民兵微微低頭,快速說了一句。
“蠢木頭,路上你仔細點,瞅著那貴族老爺些。”
說完,不待韋茲提反應過來,老民兵就轉過身,追著年輕貴族的方向去了。
在逐漸遠離的呼喊聲中,一行八人,快速來到湖邊。老民兵從一處凹陷的土洞中,拖出一條破舊的獨木舟。眾人便一齊登上,奮力劃入寬闊的奎采奧湖,就要往南方逃亡。
水門外,兩艘游曳的墨西加小船猛地停下,船上的民兵往湖上張望片刻,就飛快往這邊劃來。塔拉斯科民兵們渾身緊張,急速的劃動船槳。可惜,船上的年輕貴族不懂劃船,只是白白占據重量,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沒有劃出幾十步,兩條墨西加小舟就越追越近,轉眼便到了五十步內。雙方舟上的模樣清晰可見,墨西加民兵們忽然爆發出一陣喜悅的呼喊。老民兵側耳傾聽,只是隱約聽見“貴族”、“賞金”之類的稱呼。
聽到這里,老民兵面色一變,神情閃爍。他抬起頭,看向胡亂在船上劃槳的華服貴族,又向韋茲提悄悄使了個顏色。年輕的民兵似懂非懂,手中劃槳放慢,眼中帶著疑惑。
“野草,快點劃船火雞家族的傳承決不能在此處斷絕”
面對敵人臨近的追擊,年輕貴族面露猙獰,用手狠狠一敲韋茲提的腦袋。韋茲提便吃痛低頭,船身同時一晃。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老民兵猛地放下船槳,雙手用力一推,把年輕貴族直接推下船頭,落入冰冷的湖水。年輕貴族迫不及防,大口嗆水,在湖中拼命掙扎。老民兵冷冷的注視了湖中的貴族片刻,就低聲厲喝道。
“別看了快走逃”
幾名同鄉的民兵面露震驚。他們略一停頓,還是聽從命令,再次揮動船槳,往奎采奧湖的深處逃去。
在他們身后,兩艘墨西加的小舟撈起落水的年輕貴族,確認了對方貴族的身份。隨即,船上的民兵們為了這份獎勵豐厚的祭品,高聲的爭執起來,再也顧不上逃走的一船民兵。
夕陽灑落湖上,泛起一片金黃。老民兵劃著船兒,向往的看向南方,那里是寧靜美麗的湖區,是繁盛富饒的家鄉。他才不要去銅都,繼續那沒有希望的戰斗他要回到妻子與兒女身旁,躲在鄉下偏僻的角落,遠離這殘酷該死的戰爭
而在他身后,韋茲提摸著猶在隱隱作痛的腦袋,努力回頭遙望。雄偉堅固的河口要塞,正燃起熊熊的火焰,響起震天的廝殺血與火的殘酷,在逐漸悄然遠離,化為凝固的血跡與青磚。而勝與負的象征,在逐漸變得清晰,正如高高的城中閣樓上,那轟然倒下的元帥旗幟
伴隨著“鱷魚”旗幟的倒下,建成一百多年來,從未被攻陷過的河口要塞,正在此時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