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貴族再次沉聲喝道。他右臂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剛才似乎有些無從發力,便把手中的銅斧換到左臂。
接著,斧尖換了一個方向,再次逼近脖頸。片刻后,激烈的廝殺聲到了門前,墨西加人的狂呼聲已經清晰可聞。
“活捉神裔元帥,獻祭至高主神”接著,便是旗幟折斷的清脆一聲
“咔嚓”。看著靜如雕塑的家主,家族武士長面露絕望。他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數下。
“家主,帥旗已經折斷,敵人就在眼前請您體面的去往神國吧我先行一步,為家族而死”說完,家族武士長從地上站起,毅然轉身,往門外殺去。
不多時,便是一聲臨死的嚎叫。俄斯派睜眼看了看,發出一聲長嘆,便再次闔目。
“為了家族的榮耀”這一次,他下定決心,狠狠咬牙,只待念誦一句臨死的詩歌,
“鱷魚”家族便將從此終結閣樓門外,
“黑狼”托爾泰克兩棍砸死沖擊而來的武士長。隨即,他看向門內,身穿華服的敵軍元帥正閉上雙眼,橫握戰斧,看就要自刎。
出于對武士赴死的尊敬,托爾泰克手持戰棍,停下腳步,肅穆的站在門口。
他期待著鮮紅之花的燦爛綻放,等待著武士生命的絕美凋零。過了片刻,敵方的元帥還是保持著自刎的姿勢,只是用斧尖微微割破了些皮膚,在頸部留下淡淡的血痕。
托爾泰克愣了片刻,隨即憤怒的臟話出口他箭步沖上,用戰棍無鋒的橫面。
猛地拍擊在俄斯派的左肩上。
“鱷魚”貴族一聲痛呼,被擊倒在地上,解脫般丟下左手的銅斧,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黑狼”怒火上涌,反手給了俄斯派兩個耳光,怒斥道。
“你這唬人的鼠魚擺出個英雄的架勢,卻半天都割不破脖子”俄斯派吃痛低呼,眼冒金星,臉上是青腫的掌印。
他確實立下決心,只是想到傳承百年的家族即將滅亡,心中紛亂如麻,始終想不出一句臨死的詩歌托爾泰克暢快的出了口怒氣,隨即一把抓住俄斯派的衣襟,哈哈大笑。
“我托爾泰克生擒了敵軍元帥”
“黑狼”掏出腰間的麻繩,把俄斯派如鱷魚一般綁上,直接拖曳著來到樓頂。
然后,他一手晃動折斷的元帥大旗,一手把俄斯派從地上拉起,用盡全力大吼。
“我托爾泰克生擒了敵軍元帥”南城墻下的通道處,數千塔拉斯科的武士與民兵還在決死抵抗,卻忽然聽到高樓上震天的吼聲。
城上城下的守軍抬頭望去,只看到折斷的
“鱷魚”旗幟,還有被俘的華服元帥。在這一瞬間,塔拉斯科守軍的抵抗突然停滯,眼中浮現出徹底的絕望。
瞬息后,如同瀑布中落下的水流,沖撞出毫無意義的高喊,要塞的守軍終于轟然崩散
數十貴族帶著親衛四散奔逃,殺向心中認為的逃生之路。上百武士組成槍陣負隅頑抗,隨即被聚集的弓手們集中射死。
五千民兵直接伏地投降,大呼著跪倒求饒漫長的攻城維持了半日,糾纏的廝殺持續了數刻,全面的潰散卻只在這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