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科”
一輪骨箭過后,兩側斯里人的部落戰士也撲了上來。他們高亢的呼喊著,用力刺出手中的短矛。與斯里獵手們精準的射術相比,戰士的短矛就要遜色的多。他們大多毫無章法,徒勞的擊打在武士們的盾牌上,如同狂亂的郊狼。
正中的普雷佩查中年武士最為資深,占據著核心的主位。他神情穩定,用力揮動盾牌,帶偏一名斯里戰士的短矛。然后,他輕巧的刺出銅矛,精準的扎入對手裸露的胸膛,再迅速一拔,一股血泉就猛然噴出
斯里戰士慘嚎一聲,就徒勞的捂住胸口,仰頭跌倒。面對這樣無甲的對手,刺矛不能太過用力,否則會扎的太深,卡在肋骨里拔不出來。而只要能淺淺的扎破內臟,隨之而來的劇痛與內出血,就會讓人立刻失去戰斗力,再毫不留情的帶走生命
“噗嗤噗嗤”
銅矛入肉的聲音接連響起,又是兩次致命的刺矛,場中的斯里人戰士再次倒下了兩個。雜亂的部落戰士越發混亂,空有一腔悍勇,絲毫使不上力氣。四名普雷佩查武士已經排成緊密的隊形,對手的數量雖然是他們的兩倍,卻根本無法撼動。
雙方的隊長都已戰死,此刻的戰斗十分激烈,又有些雜亂無章。直到再倒下一名部落戰士,才有個紋身的斯里勇士反應過來。他連忙退后幾步,厲呼出聲。
“敵人,烏龜,硬用投矛、用毒箭殺中間的,厲害的”
“砰砰”
很快,三把骨頭投矛重重的射來,把中年武士的盾牌帶的一歪。接著,三只暗紅的骨箭迅捷而至,分別射中他的肩膀、胸口與手臂。肩膀與胸口都是甲胄加厚的位置,未曾被軟弓射穿。唯有手臂處甲薄,被骨箭劃破了皮膚。
“呃”
中年武士初始并未覺察,毫不在意的繼續廝殺。只是片刻后,他猛然感到手臂刺痛灼熱,像是有一團火般,從胳膊直燒到腦子里。不過一會功夫,他就眼前一黑,斜斜的昏倒在地。
“伊塔科殺”
看到敵人倒地,剩下的斯里戰士激發出最后的悍勇,一股腦的沖了上來。
“贊美主神”
普雷佩查武士陣型一散,便和部落戰士們近身相接。剩下的三名武士兇性大發,干脆反身前沖,仗著皮甲的防護,與部落戰士們貼身肉搏。
“為神獻身殺”
慘烈的廝殺持續了十幾個呼吸。一名武士身中數矛,被刺穿了皮甲,深深貫入小腹。而三名斯里戰士被近身突擊、接連刺死十余個部落戰士折了一半,剩下的人就再也支撐不住,轉頭向東方逃去。他們要把祖地遭到入侵的情報,盡快帶回部落
那個紋身的斯里勇士也受了傷,跌跌撞撞的往后奔逃。他逃了十幾步,一只鋒利的銅箭就呼嘯著射來,將他的背部貫穿,把他射倒在地。接著,唯一能夠行動的普雷佩查弓手走上前來。他抿著嘴,俯下身,拔出腰間的短匕,對準敵人暴露的脖頸,就是狠狠一插
“呲啦”
年輕弓手的眼睛染成了血紅。他用紅色的眼眸,環顧廝殺的谷道,所見便全是血色。
不過片刻交戰,斯里人就留下了八具尸體。而巡邏的五人小隊,也死了兩人,重傷一人,剩余兩人負傷不輕,唯有他一個能夠帶傷行走。
明亮的陽光落在深沉的大地上,有鮮艷的血色緩緩流散,仿若搖曳的紅色花朵。這就是湖中王國與斯里人初遇,在春暖花開的三月,在荒蕪干旱的大島上,將生命的血花綻放。
年輕弓手失神的看了片刻,呆呆地站了一會。隨后,他再次舉起脖頸的螺號,高高吹響。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螺號從短促變成了悠長。它的含義是“警報解除,敵人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