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鳥看了看昏迷武士的眼睛,又摸了摸武士發燒的臉。他稍稍猶豫,遲疑卻肯定的回答道。
“這毒箭很新他應該沒救了”
“哎瞎眼的天神呀”
奇瓦科面露哀傷,重重地嘆了口氣。
“死在這寸草不生的荒地上,離家鄉幾千里真是天下的盡頭”
嘆息片刻,他突然一頓,想到了什么,厲聲追問。
“山鳥,你說這毒箭很新這種箭,能夠保存毒性多久”
“剛剛陰干后,毒箭的毒性最大。此時要把箭頭包好,插在箭袋里,不見光。然后四五天內,毒性都很大,只要破皮就是個死再往后,毒性會莫名消散,逐漸傷不了人。等到兩周后,就只能用來捕獵飛鳥與小獸”
“破皮就死那這些箭,就是四五天內新制作的”
奇瓦科臉色凝重,喃喃自語。他腦海中思緒電閃,危險的預兆再次浮上心頭。
“這么說來,一個敵對的斯里人部落,就在離我們這里三天不,狩獵的隊伍不會走直線,應該是兩天的距離之內”
“兩天之內敵對的斯里人部落”
普阿普剛剛趕到。聽到此處,他面露兇狠的殺意。
“讓我帶著水手們,去把這個部落找出來”
“老普,你不要沖動”
奇瓦科搖了搖頭。他看向山鳥島的東方,越過短短數里的海峽,就是大陸的邊緣。東方的大陸滿是灰黃,那是南北延伸的沙漠,還有越發荒涼的戈壁。
“你看看東方海岸難道你要帶著人手,深入陌生的沙漠之中,尋找不知何處的敵對部落嗎”
“可是”
普阿普一時無言。他望了望東方的大陸,恨恨的問道。
“斯里人無故襲擊,殺傷王國的武士我們就這么算了嗎”
“算了”
奇瓦科咬了咬嘴唇,臉上浮現憂慮。
“哎斯里人襲擊的這么堅決,又逃走了許多恐怕,他們還會找上門來的”
“哼該死的斯里土狗若是他們再找上門來,我就親手割了他們的狗頭”
普阿普握緊青銅短劍,按著自己的皮甲,滿臉殺氣騰騰。
奇瓦科輕輕一嘆,又看向弓手可喜。
“蟾蜍,對方說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呃”
可喜用帶血的手掌撓了撓頭,把頭發也染上了紅色,看起來既憨厚又兇悍。
“隊長,我大不記得了好像有什么,什么伊塔科對了,還有一句,塔赫約克,漢特”
“塔啥這不是島嶼的名字嗎伊塔科,漢特,又是啥個意思”
奇瓦科有些不解,看向跟來的山鳥卡瓦多。
卡瓦多想了想,遲疑的回答。
“伊塔科應該是殺,殺死他們至于漢特,好像是土地,泥土也可以是部族的祖地”
“唔”
奇瓦科皺起眉頭,沉吟不語。好一會后,他才低聲自語。
“山鳥島如此特殊,若是斯里人的祖地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