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聞著月華之息,鬼修們會變得飄飄欲仙,修煉事半功倍,據不可靠消息稱,連夫妻房事都能快樂加倍,咳咳。
閻神婆不知想到什么,笑得一臉蕩漾。
總之,她正愁自己總在地上待著,修為不進反退,將來萬一壓不住那四個居心叵測的鬼主,會護不住家人,沒想到剛打瞌睡立刻就有人遞枕頭。
好大鵝,只要你不是要跟我寶貝女兒求親,兒子送你玩兩天都沒問題
給一家之主的爹娘送完禮,大白鵝搖搖擺擺走向滕幼可,抬起翅膀捋了捋剛沐浴完的帥氣鵝毛,引頸高歌“本鵝不是你想甩,想甩就能甩”
滕幼可“”
“說人話。”
大白鵝聲情并茂開口,比劃著翅膀一會兒掐自己脖子一會兒在地上打滾,試圖原景再現。
“當初你非要和我確定關系,我不同意,但你掐著我脖子逼我,非要我給你一個身份,沒辦法,我也是只場面鵝,都被你這樣那樣了,只好遂了你的意。”
“那是第一次,真的很痛”
“說好了在一起時的體位,你在上,我在下,我愛慘了你騎在我身上馳騁的模樣,誰料你說變心就變心,在外面有了別的妖。”
滕幼可按住狂跳的眼角,看了眼神色古怪的爹娘長姐和二哥,終于忍無可忍吼它,“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大白鵝見她要發飆,身子抖了抖,頭頂豎起一根呆鵝毛,憋紅臉大叫,“說就說,怕你啊”
不等滕幼可動手,立馬喊“是啊,就是怕了當初才被你掐著脖子,被迫認你當爹,我長這么大就沒被揍得那么疼過,說好了收我當坐騎,誰知道你那么花心,沒幾天又收了一只”
大白鵝說到傷心處,眼含熱淚扭頭看向滕屠夫和閻神婆,“爺奶你們給孫兒做主,有她這樣當爹的嗎是我跑得不夠快,還是我飛得不夠高,她的目光總被外面那些野坐騎勾走”
滕家四口“”
滕幼可深呼吸,覺得這事還能搶救一下。
她腦子里一瞬劃過無數個解釋,每一種都能自圓其說,但冥冥中有種直覺,一切復雜的解釋都比不過簡單一招。
沉默少時,她忽然打個哈欠,目光逐漸呆滯。
滕風輕最先反應過來,她兩輩子都沒聽說家里和一只鵝有什么淵源,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你確定你要找的人是我家小可她自出生起一直沉睡,三個月前才蘇醒,怎么可能發生你說的那些”
大白鵝不在乎地揮揮翅膀,“嗐,我又沒說是這輩子的事,我和她第一次相遇,是她500多輩子前的一個秋天,那天天很藍,風很輕,她那聲快叫爹,不然弄死你的聲音特別甜。”
滕家四口“::::::”
瑪德智障,滕幼可一邊罵一邊悄然松口氣。
這樣也好,它說的是事實,但家人肯定想不到什么快穿啊退休那些,要么當它腦子有坑,要么就以為是轉世輪回的宿怨。
不出她所料,借著沒收滕云淡話本之名看了無數話本的夫妻二人一番腦補,已然被這段跨越五百個生生世世的“父子情”感動到。
滕屠夫寺中的確有不少師兄弟修輪回道,投胎時男時女,我家二丫五百輩子前收服的坐騎竟然追到這一世來,真是只絕世衷鵝。
閻神婆輪回井的封印越來越薄弱,四個鬼主又野心勃勃,時不時就搞一些小動作,被這只鵝湊巧跳出輪回也并非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