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主人太過分,竟然設下如此陣仗,只為了愚弄我等,豈有此理”
“說好的功法秘籍呢,為什么里頭是春宮圖,畫得還奇丑無比,修士和修士之間最基本的誠信呢”
張純“”
看了看秦如珠和她手中的幾件破銅爛鐵、殘品符箓和劣質丹藥,她積郁已久的悶氣終于爆發,噗一口血吐出來。
被噴了一臉的秦如珠“”
滕家五口一走出地宮,立馬被蹲守在此的幾個隊伍盯上,這些人綴在他們身后走啊走,走啊走,等意識到不對時,悉數中了滕風輕的軟骨散癱倒在地。
滕屠夫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返回這群跟屁蟲身邊,告訴他們尾隨不好的道理,順便取走了他們的儲物袋。
“靈石不靈石的不重要,相逢即是緣,主要是想留個紀念。”
“夫君說的是極。”閻神婆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兩眼唰唰冒桃心。
玉佩飛起來遮住滕云淡好奇的目光傻徒弟,打劫秀恩愛這種事就不必跟你爹娘學了,要學就學算了,還是什么都別跟他們學了。
滕風輕也沒眼看,又是餓著餓著突然就飽了的一天,呵呵。
如今隔差五看爹娘秀恩愛,她雖然習慣了,卻越發不理解,當初這兩人到底怎么對彼此下得去狠手的
莫非整件事還有什么內情,連她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重生至今,種種變數讓她對未來有些茫然,可不管前路多么坎坷,她都要求一個真相,如果一定要有人被命運裹挾,那就讓她來。
“長姐”滕幼可趴在她背上睡著,輕聲囈語。
許是那濃烈的悲傷侵染了夢境,她這一次看到了剛入魔時的滕風輕。
那時,她眼睜睜看著爹娘相殘卻無力回天,極度悲慟下,恨透了所謂正道和四個推波助瀾的鬼主,而振臂一呼帶領正道抵御鬼界入侵之人,正是看不上他們一家子凡人的血緣至親。
滕風輕曾苦苦哀求他停手,告訴他,她娘只是想給妹妹討還公道而已,可那位高高在上的祖父是怎么說的
“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死人,攪得整個滄海界不太平,你娘大錯已鑄成,死不足惜,若為了你和你弟弟將來考慮,你當大義滅親,親手將其誅殺”
滕幼可噌的睜開眼,腦子里回蕩著那個“殺”字,心中劃過一抹驚悸。
大白鵝搖搖擺擺追上來,傳音道“有殺氣,你也察覺了對吧”
滕幼可不著痕跡地點頭。
能快穿999次后全身而退,除了不多管閑事外,她還有一個特別大的優點超級能茍。
對殺氣的敏銳感知幾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以至于那微妙的惡意尚未被佛子爹、閻君娘和魔圣長姐察覺,卻足以讓她卻從睡夢中驚醒。
“我聞到了熟悉的魚腥味兒,旁邊就是條河,肯定是上次被我咬掉屁股那條黒鯉魚又來了。”
滕幼可輕輕點頭,心中卻在琢磨敵人的用意,是殺人奪寶,還是為了他們一家的身份而來
她做好了活捉對方燒烤、哦不拷問的準備,只是那條魚似乎有了新任務,跟了他們半路后匆忙折返,看方向是去了地宮那邊。
這個時間,秦如珠他們應該剛走出來,并且被更多人盯上了吧
長姐說過,他們家的仇人就在泰安大陸的泰無宗里,是一個化神長老的冒牌貨獨子一家,該不會那么巧,那位長老剛好姓秦
算了,懶得猜,反正來日方長,等魚兒上鉤再說。
選了一塊風水極佳的寶地,滕幼可放置好小院,一家人舒舒服服休息一晚。
滕幼可平時十二個時辰少說能睡過去十個,今天不知是不是心事太多,夜里莫名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