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其實在幸災樂禍,讓那個便宜大哥跟他搶,馬前失蹄了吧,該
隔壁包廂里,秦如茂接連“阿嚏”三聲,心底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終是坐不住了。
他本打算先和秦道君通個氣,他懷疑方才絕非偶然,而是有人封了他的聲音,能輕易壓制一個元后修士,除了在場的化神道君不作他想。
只是走出包廂,一想到秦如寶那張欠揍的臉,他遲疑了下,轉頭徑直去見衛大管事。
有人在他們琳瑯園破壞拍賣規矩,他們難道能坐視不理這件事必定要給他個交代。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被找回泰無宗的幾歲小童了,如今的他乃一峰之主,修為在滄海界亦屬中上,不至于一點小事還找他爹出頭。
絕不承認,是知道自己并非親生后,心底多了些忐忑,下意識不想過多麻煩秦道君,免得這份父子情越用越少。
最差的情況,就算秦道君之子有朝一日找回來,他的身份不會被剝奪,在秦家和泰無宗的地位亦不會被動搖。
只不過,派出去的人至今沒消息,找了這么久,那一家人難道藏起來了不成
三樓北側包廂里,衛大管事聽完秦真君的質疑,匆忙來找少宮主拿主意。
“他言之鑿鑿是被人封住聲音,屬下仔細回憶,他當時的反應確實不大對勁,說話聲含混不清。”衛素實事求是。
少宮主挑眉,“他說封了就封了,有證據嗎他爹秦道君就在他隔壁,佛子和閻君若出手,秦道君莫非弱到毫無所覺再說,這兩位有什么理由要對秦真君動手”
衛大管事點頭,她也這么覺得,所以她小心翼翼往對面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她卻不敢直說。
少宮主擺擺手,“也不是金院那位,我在這兒盯著呢,她再厲害,到底是壓制一個元后修士,神識得強成什么樣,才能一點不驚動我”
想到少宮主深不可測的修為,衛素一下被說服,就說這位秦真君不正常么,真會給她添亂。
她恭敬告退,回去把少宮主的話原封不動轉告秦真君,當然,措辭極為客氣有禮,讓人聽了像是在恭維秦道君正道第一人的身份。
如今這滄海界,誰能繞過你爹欺負你要不你先問問你爹去
秦真君白跑一趟,沒能討回公道,回去左思右想,沒繼續追究這件事。
不說就是他主動退出,還可以解釋為給三樓那位前輩一個面子,畢竟佛子閻君都退了,他退一點不丟臉。
說了,那就是他本事不夠讓人按著打,還相當于質疑他爹的能力,萬一因此被他爹嫌棄,豈不得不償失
這個啞巴虧他只能默默吃了。
可是真的好氣啊
三樓南側包廂里,紅衣女修為謹慎起見,傳音問滕幼可,“沒錢,是你干的嗎”
她眼神一個勁兒往秦家的方向瞟,意思分明。
滕幼可搖頭,義正辭嚴,“我不是那樣的人。”
紅衣女修張大嘴,使勁點點頭,“懂了,只做不說,小心隔墻有耳”
滕幼可“”
雖然但是,這回真不是我,是我爹娘干的,我只是發現了沒吭聲而已。
這也讓她越發肯定,秦道君就是個辣雞中的戰斗雞,她爹娘同時在他面前欺負他假兒子,他愣是沒感覺。
不過,連自己兒子都能認錯,好糊弄也正常。
拍賣會繼續進行,不久后又迎來一個小高峰,衛大管事拿出了秦道君寄賣抵債的神農鼎。
“是神農鼎,當年滕道君從地海秘境中帶回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