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慨自己幸運,家人們從來不要求她修煉,滕云淡猛然捂住心口,噗地吐一口血,昏倒在地。
他系在腰間的玉佩啪嚓裂成兩半,師父的殘魂仿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一息之間竟被咬得破破爛爛,千瘡百孔。
滕幼可飛快檢查完滕云淡的身體,不由大怒,原來消耗紫氣的最終目的不是搶那些身外之物,剛剛要不是師父替二哥擋了一下,他現在就不是單單吐一口血,而是一身劍骨被生生抽離
是誰,敢這么戳她的心窩子,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擁有的家人是她的,誰也不能碰
隨身小院里,滕幼可把昏迷不醒、痛苦抽搐的滕云淡扔下井口,“不老伯,人我交給你了,他死了的話,別怪我搶走你所有寶石,讓你痛不欲生。”
不死泉“”這死丫頭好狠的心吶
“知道了知道了,有老夫在他還能吊著一口氣,你速去速回,他這情況不太妙啊。”
天生劍骨一旦被抽離便形如廢人,那和死了還有什么區別也不知是誰,居然造這種孽。
滕幼可看了眼明明已經失去意識、身體卻痛苦蜷縮的二哥,快步走出院門,喊出陣筆精。
聲音已經冷靜下來,也冷下來,“稍后肯定會有人循著痕跡找過來,你在門口守著,來多少人給我留下多少,一個都不許放走。”
頓了頓,眼底暗光微閃,“用幻陣,讓他們自己動手,雞犬不留。”
“哈尼放心,包在我身上,你自己要小心哦”
陣筆精搖擺著筆桿,須臾便在門外空地上布下重重陣法,困陣幻陣反復重疊,任何人一旦入陣,別想分得清虛幻和現實。
“大壞蛋,讓你們欺負我家哈尼她二哥,害得她一臉傷心,等下就在里頭自相殘殺個夠吧”
滕幼可和她的卡牌們并肩作戰無數輩子,放心地把后背交給他們,手指飛快掐算著方位,騎著大白鵝在林間一路狂奔。
如果讓爹娘知道,他們一定會驚怒之下不再遮掩身份,這個家頃刻間就要完。
長姐再想刀了二哥也會救人,但讓一個曾經被一劍捅個對穿的受害者去保住那副天生劍骨,她沒那么殘忍。
所以現在只有她了,她是條咸魚,又不是條死魚,真當她沒脾氣的嗎
左掌心攤開,飛快劃過444999頁,皺眉看著里面一團黑色液體,“罪,你最愛的大逃殺游戲,出來玩嗎”
黑色液體凝聚成一個人形,沒好氣道“玩不過你,每次都被殺,沒勁。”
“這次你追,我逃。”
黑色液體人形一瞬分化出眼睛鼻子嘴,眼底冒著兇性,身上啪嗒啪嗒掉落的水滴腐蝕著它碰到的一切。
“那我追到你,可以殺了你嗎”
“可以。”
“你跑吧,我數一二三”
滕幼可信他才有鬼,騎著大白鵝嗷一聲就往某個方位奪命狂奔。444偷襲撲個空,咧著嘴尖笑兩聲,嘩啦化作一灘惡臭的液體,朝跑掉的人蠕動著追去。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跑著跑著,滕幼可神識一動,猛然拉停大白鵝,“完蛋,我那凡人爹娘正正得負,被敵人捉住當人質,我長姐一臉邪氣,眼看人設又要崩了”
那就徹底攪渾這潭水吧
“嗚嗚嗚,爹、娘、長姐,救命呀有怪物追我”
悄悄蠕動過來正要從地底偷襲的黑色液體“”
霧草,你還要不要臉,咱倆之間要是有一個怪物,那必定是你
“嚶嚶怪,看招”,,